“是,”沈瑜承认了,而后道,“但傅升将这地契送返来,也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此番问起沈瑜的买卖,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不过这也不是甚么大事,两人感慨了句,便开端筹议绸缎庄的买卖。
沈瑜盯着那地契看了会儿,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提及。
原觉得此事就该这么揭畴昔了,沈瑜也已经拿定主张要另寻铺子,重新安排买卖,可第二日一早,宋予夺竟又来了她这里。
现在已是四月,入春回暖,温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雕花窗照在了桌案上。
沈瑜也不知她到底是在说李掌柜还是傅升,便没搭话,只含混地应了声。
见宋予夺并没分开,反而尽是迷惑地看着她,沈瑜无法地叹了口气,只能将昨日之事又大抵讲了。
“这……”沈瑜赶紧昂首看向他,“如何会在你这里?”
宋予夺收了银票,也没急着走人,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想开个如何样的铺子?”
就算不是服从与宋家,他也会给这个面子。
侯府这位三爷,沈瑜早前也是听人提过的。
可这并不料味着沈瑜心中半点怨念都没有,毕竟若易地而处, 她并不会脱手去抢这个铺子。而她操心筹划的买卖就这么毁于一旦,多少也会有些迁怒。
等他们走后,点青快步进了沈瑜屋中,还未坐定,就劈脸盖脸地问道:“我方才过来时遇着了白日里那客人,他是甚么人?如何会在此处?”
沈瑜踌躇了一瞬,思及他已经晓得了这件事,也没甚么坦白的需求,再加上刚承了他的情面,便将本身的设法一五一十地讲了。
这地契对傅升而言实在算不了甚么,但宋予夺也没拦她,只点头道:“好。”
宋予夺又道:“话说返来,即使你想让人把这地契再送归去,只怕傅升也不会收。”
沈瑜本来是漫不经心肠听着,及至她提了这一句,不由得一愣。比及又想了会儿,才算是明白过来青溪这表示,有些哭笑不得。
傅升也重视到了她,惊奇地挑了挑眉,但此地明显分歧适多言,故而甚么都没提。
“倒也不算是感兴趣,”宋予夺照实道,“只是迩来没甚么事,闲了。”
沈瑜低声道了声谢,又亲身去翻了银钱出来,给了宋予夺:“有劳了。”
青溪是早早地就避开的,现在房中就只剩了沈瑜一人,她将杯中剩的半盏茶饮尽,又起家将昨日才束之高阁的信笺取了出来,展平,在这打算上又添了几笔。
通义街抢店面之事, 大半的错处在那李掌柜出尔反尔, 剩下的错处沈瑜皆揽在了本身身上, 也是她忽视过分, 才有了厥后的费事。
他态度很天然,沈瑜也不由得轻松很多,话也多了起来。
可说来也巧,恰逢点青来这边寻沈瑜筹议买卖上的事情,就这么遇着了。点青虽不晓得宋三爷的身份,但还是侧身遁藏,请他一行人先过。
“那也没甚么,”宋予夺半开打趣地问道,“还是说,你想同宋家划清边界到这般境地?”
若真要这么推来推去的,也不多数雅,说不定会被传成甚么模样。
宋予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手中捏着的纸放在了桌案上,向她这边一推:“我特地过来,代人将这东西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