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咸道:“好妹子!你彻夜失了兵刃,我这柄松纹剑,便当作补偿给你了。这把剑虽非神兵利刃,但也不是平常刀剑可比的,你可莫要嫌弃。”
见周咸神采凝重,夜无眠更加迷惑了。心道:“如果岳不欺当真就是先前堆栈中,逼问那刘承空的黑衣劲装男人,那么,锦衣卫抓捕他,究竟是为了甚么?”
他脚抵木桶,内力暗沉下去。幸亏桶中有水,卸去大部分冲力,不然这桶只怕是碎了。
周百户抓起一把竹剑粉末,细细揉搓,惊叫道:“竹粉?竟是一把竹剑!”
俄然想起周百户先前曾说过,岳不欺使一口黑铁宽刃,脑海中某个形象顿时闪现。
谁想不过几十个呼吸后,倒是他本身消受此“福”,真可谓是现世报也。
夜无眠眼疾手快,搂住了洛湘竹,护住她的头,向后翻滚几圈,躲过这刺。复兴身时,手上已顺道拿起了地上的竹剑。
夜无眠只得将竹剑递上前去。
锦衣卫在找岳不欺,岳不欺又在找洛凡溪。莫非,这此中,另有更深切的隐情?
紧急处,他暗忖本身方才这连续串的后退,也储了很多力,倒是能够剑走偏锋一次,不使巧力,直接使大力,反将一军了。
夜无眠又反复使了一遍“到处闻啼鸟”,分化出十几个剑影,勉强支撑。
却也让周百户一阵佩服,赞道:“好个忠心护主、气势雌浑的丫环。给你十息时候,好生安排安妥你家小……嗯,小公子,再来与我比试!”
直到那剑尖要抵住胸口了,周百户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他的小巧男儿身,才软趴趴地往地上一矮,敏捷回回身形,见招拆招的一式“春眠不觉晓”由下而上打出,避开了“危樯独夜舟”的首要势头。
夜无眠微弓着身子,恭敬拱手道:“周百户,承蒙恩让,却害你跌入了澡盆当中。小女子先前所言,句句失实,这屋子中,并无一个叫岳不欺的贼人。还望周百户明察。若要治小女子傲慢脱手之罪,小女子绝无牢骚,但请勿祸及我家公子。”
夜无眠见她躲好,这才稍稍放心。抬起剑来,心中暗道:“不管这周百户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先比了这场再说!摆布不过是一把竹子做的剑,算甚么兵刃?他总不能拿这把竹剑当借口,就此设想谗谄于我。”
“公子,你先在床后躲着,这位锦衣卫的大官,要给我喂招见教呢!”
竹剑虽轻,内力加持之下,竟也劈出数百斤巨力,直劈得周百户的“星垂平野阔”,变成了“星落山窝窝”。
周百户接过竹剑,借着月光,皱眉道:“嗯?这剑如何另有些毛边?”
说话间,剑身翻转,变更招式朝夜无眠刺来。
洛湘竹洗完澡后,两人并没有把水倒掉,水还在此中闲逛,才气让周百户开“吃沐浴水”的打趣。
他本欲顺着使下去,直到发挥“花落知多少”的绝招。但是这一绝招,速率极快,需求大园地支撑。这间屋子逼仄,他又置身墙角,哪有阐扬的空间?
夜无眠只感觉这一刺,渐已到了一种八面设伏,高低施压,前后摆布剑力暴涨的境地,一个应对不好,不但是手中竹剑,恐怕连手掌,都要被削成几片。
本来这屋子狭小,他一再后退,没几步就够到了前半夜洛湘竹沐浴的盥桶。
沉默了好一会儿,周百户才道:“本来你内力竟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