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万民奖饰的明君,现在最首要的事情是为这个国度挑选最好的储君,让百姓持续具有明主,江山代代相传,皇权永固,社稷长存。
天子看着跪下叩首的苏东辰,冷冷地问:“你可知罪?”
安国公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都是真的?”
苏东辰低声道:“皇上会安排见过仲儿,然后再说今后的事。”
天子微微一怔,随即嘲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养了仲儿一场,就能将功折罪,朕还得感激你?”
天子放下密折,起家走到殿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绵绵春雨中的都城。
天子见他一副朴重模样,开阔磊落,不回避,不抵赖,内心的肝火垂垂燃烧,冷酷地说:“起来吧,赐座。”
苏东辰沉着地说:“欺君。”
这份密奏很长,将当年的遭受、太子临终前的拜托和大皇孙在苏东辰膝下十几年的事情全都细细禀报,让天子越看越惊。
天子几次看了几遍,这才垂垂安静下来。
天子仿佛看到长长的车队或马队或骆驼队迤逦而行,缓缓出城,向着苍茫天涯走去,又有多量人群如潮流普通向帝都涌来。他治下的帝国繁华昌隆,敷裕强大,让他感受非常高傲。他没有孤负列祖列宗,在他即位为帝的几十年里,这万里国土未失寸土,国库支出年年递增。
“臣遵旨。”苏东辰抱拳一揖。
天子平高山问:“卿犯何罪?”
听到苏东辰考虑殷勤,安排安妥,天子内心已经没有涓滴愤怒。苏东辰是至诚君子、勇猛将军,孙儿有这么一名慈父严师作榜样,的确非常不错。不过,他并不将内心的对劲表示出来,反而冷哼一声,“朕的嫡长孙,太子的嫡宗子,竟然被你当作嫡次子扶养,你倒是胆小包天。”
“谢皇上。”苏东辰晓得难关已过,暗自松了口气,这才起家,恭敬地捧着镇纸放到御案上,然后坐到一旁。
苏东辰笑了,“是,父亲不必担忧,儿子明白。”
他的太子另有嫡传血脉留下。天子一想到这里,多年刚硬刻毒的心便有些柔嫩。他的嫡宗子在他还是皇子时出世,脚头极旺,平生下来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被先帝立为储君,不久便即位为帝。他非常心疼本身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五岁时就立为太子,并且带在身边,亲身教养,又点了几个名流大儒和盖世名将做他的文武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