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世纪50年代今后,其停业演变成汇兑和垫借公款为主,对浅显贩子和百姓的汇兑已不屑一顾,乃至规定500两以下概不办理汇兑,他们通过汇兑公款手中常常川流大量资金,加上公款不计利钱,从而获得了很大好处。
如同治三年(1864),粤海关因关税征收无几,不敷凑拨,向山西票号协成乾借银五万两汇兑,向志成信票号借银五万余两,由税收项下提拨归偿。光绪三十年(1904)两广总督岑春煊奏:先应解银228135两,已由山西票商照数借定,由志成信、协成乾汇兑至京。同治时,陕甘总督左宗棠西征筹解军饷,广东在厘金项下筹银六万两,向山西票商借六万两。光绪三年(1877),广东解京第四批京饷,向山西票商志成信、协成乾、谦吉升、元丰玖等借报166000两。光绪五年(1879)广东应解第三批京饷,向山西票商志成信、协成乾、元丰玖借银242000两。光绪二十九年(1903)广西师旅饥荒,急需军饷,而广西库空如洗,广东筹拨有限,又向山西票商挪借银12万两协济。光绪十八年(1892),广东向日升昌、蔚泰厚、蔚长厚、新泰厚票号借银二万两,作为第二批起解承平关常税并由该票号汇京。光绪二十七年(1901)新定赔款,四川每年派银220万两,匀作12次每月分摊,至二十九年(1903)前已向山西票商借银30万两,刻下解期又迫,复向山西票商借银186345两,发交山西票商协同庆汇兑,于年底汇江海关,作为川省光绪三十年(1904)正月还款。光绪十五年(1889)江苏淮安关曾向山西三晋源票号借银一万两,托付内运。同治十二年(1873),晋省因库储久空,曾向平遥等县40余家票号借银21万两。光绪十三年(1887)湖南向山西票号天成亨、协同庆预措协饷银48000两。光绪十三年(1887)甘军由京返甘路经平遥借票号银三万两。光绪三十年(1904)奉天官盐局向山西票商合盛元借银20万两周转。
5、汇兑铁路经费。光绪时构筑铁路是洋务活动的首要内容。清廷对俄建远东铁路有所警戒,遂决定修建关东铁路,并规定修建铁路经费各省年拨银五万两,16省共80万两。光绪十六年(1890),两广总督李瀚章汇解铁路经费银五万两,发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日升昌、蔚泰厚、蔚盛长、新泰厚汇兑至京。光绪十六年(1890)四川将银五万两,交日升昌等九号汇兑。光绪十八年(1892)湖南交协同庆二万两、百川通15000两、蔚泰厚15000两汇解直隶总督衙门。是年湖广应解关东铁路经费三万两,发交山西票号百川通汇与北洋大臣。又有安徽应解铁路经费交百川通汇解。大抵在光绪十六到十九年间(1890――1893),山西票号汇兑铁路经费在20万两以上。
钱庄的性子是兑换,票号是汇兑;钱庄的停业范围只限于本地,不在外埠设分店,票号则分庄遍及天下各大商埠;票号的存款以官款为大宗,放款只借给钱庄、官吏及殷实商号,钱庄的存放款,则以普通商报酬工具;钱庄做贴现、兑换、买卖金银、互换票据等,票号均未兼及;票号交给官吏,发行纸币,钱在重视社会信誉,不发纸币。这是票号与钱庄相互分野、相互衔接的处所。票号集合精力运营各地的来往汇兑,把有关处所性子的停业,逐步让与钱庄。在一些处所,票号总号与票号分庄,拜托邻近殷实的钱庄为代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