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身子微微一颤,不敢信赖地看着夫子的羞怯面庞,已经如此较着的心机,为何方才竟未曾看破?
“啊?”
商青黛想了想,“风门。”
“如果怎的?”
当两人倒在了床榻上,商青黛斜撑着身子倚在杜若身侧,手指沿着杜若的印堂一起抚过她的小巧鼻尖,她的温润唇瓣,她的清癯下巴,再往下,那是小丫头的锁骨……
商青黛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摇了点头,“我怕你出事!”
“阿若,等等!”商青黛不舍地扶住了杜若的双肩,亲手给杜若整了整衣裳,又哈腰给杜若把鞋给穿牢了,恐怕她在留守府牢中受凉,又把大氅系带给她系紧,“阿若,你再等我半晌。”说完,她回身跑入了房间,从妆台上拿了几件金饰,塞到了杜若手中,“办理办理狱卒,忍几日,等我来接你。”
杜若不由一个激灵,她羞红着脸,怔怔然看着夫子,“夫子……我感受……有些奇特……”
商青黛蓦地右手扣住了她的左手,笑然看着两人手臂上的那点守宫砂,道:“阿若指的是这个么?”
“就是这个丫头!拿下!”为首的官爷指向了杜若。
“那是功德呢?还是好事?”
官差头子正色道:“人证物证俱全,大人才下的号令,商大蜜斯还是不要在难堪我等了。”
“该是甚么?”
“我信夫子。”杜若微微一笑,看向了官差,“你们不要难堪夫子,我跟你们走。”说完,便松开了商青黛的手。
“夫子……我……冒昧了……”杜若惊了一下,右手食指便精确无误地落在了商青黛背上的“风门穴”上。
或许,是她一开端就错了,不该想着解开夫子与亲人之间的心结。
又或许,是她真的太老练了,把民气想得太好,却不晓得幼时的人间与年长后的人间,实在是不一样的。
“这……在背上……我指不到本身的……”杜若难堪地扭了扭身子,最后摸索地望着夫子,“夫子……我可不成以……”
“等等!两位姐姐甫才歇息,你们如许强闯出来,与街上地痞有何分歧?!”阿风凉步跑到了门前,长臂拦在了门前,急呼道,“若姐姐,青黛姐姐,你们快醒醒,有官差来了!”
“但是……这明显是……”
蓦地,院外响起了狠恶的拍门声,打断了一宵春\\梦。
商青黛的发丝还带着浓浓的湿气,缓缓垂了下来,她略微撑起家子,拉开了些她与杜若之间的间隔,笑容中多了一丝沉浸的意味。
“应当……应当是……”杜若死死咬住了下唇,不敢把话说完。
商青黛含笑看着她的眉眼,“那里奇特?”
商青黛挑眉笑道:“你如何伤我?”她微微俯身,两人的心口紧紧贴在了一处,不觉已沁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不等阿凉细问,官差们便闯了出去,“出来拿人!”
“呆丫头,真要我罚你站一夜么?”商青黛终是忍不住点破了她的企图。
杜若的手只好再往下,来到了商青黛的腰上,“在这儿。”
“你们……”
“砰砰!砰砰砰!”
“阿凉,随我去临淮城一趟!”
“我……我……”杜若羞红了脸,想去亲吻夫子的嘴,却又惊骇地缩了返来,软软地细声道了一句,“我……热得短长……我怕我会伤了……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