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报告开天辟地的书,开首有一句话是如许写的:“好久之前,在我们头顶上的并不叫天空。”因而,这部书的每块黏土板上顺次写着:“好久之前,在我们头顶上的第一”,“好久之前,在我们头顶上的第二”,如此等等,一向到最后一块板子。
每当亚述国王夜晚失眠的时候,他就号令仆从到图书馆去把书取来。书被取来以后,他就号令仆从大声朗读起来。聆听着这些陈腐的故事,国王仿佛忘怀了他的忧思。
当字母在各个国度和民族间游历的时候,它们同时还停止着别的一番观光。它们从石头上来到了纸草纸上,又从纸草纸上来到了蜡板上,接着从蜡板上来到了羊皮上,最后又从羊皮上来到纸上。长在沙土里的树与长在膏壤或者黏土里的树是完整分歧的,而字母也是如许的。字母从一种质料上来到另一种质料上,它的模样也有了窜改:字母在石块上的时候显得机器生硬;在纸草纸上的时候有些弯曲折曲;在蜡板上时弯得有点像逗号;在黏土上时则变成了楔形、星形和有棱有角的形状了。并且,即便是在同一种质料上面,比如说在羊皮上或者纸上,它们也不是一成稳定的,而是会呈现很多独特的窜改。
专家们破钞了大量的时候才把那些在尼尼微发明的黏土板碎片拼好。
石头书是最陈腐的册本。
好久之前,人们就但愿能够找到一种优良的质料,它要比石头轻很多,却还要与石头一样耐久耐用。
提及来也挺风趣的,我们现现在在布匹上印斑纹的时候仍然采取这个老体例。有一种轮转印刷机,也是遵循这个道理来停止事情的,而板子就被安装在滚筒的大要上。
在阿谁期间人们的眼中,统统东西都能够当作写字的本子。石块也好,羊的肩胛骨也好,棕榈叶子也好,陶器的碎片也好,兽皮也好,树皮也好,全都一一用上了。他们用一根尖骨或者一块尖角的石头,便能够在这些东西上画出简朴的图形了。
不过,或许也能够把长带子裁剪成一页一页的,就像我们现现在的做法一样,把它们装订成书。那么,这个别例究竟可不成行呢?
如许的书究竟该如何来浏览呢?
一页一页的纸在筹办伏贴以后,人们就把它们粘贴生长长的带子,有的长达一百米,乃至另有很多是超越一百米的。
假定把它在地上放开,几近就得占满整条街道。并且,趴在地上看书也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多么舒畅的事情。
这也是不可的,因为纸草纸可不像我们现在用的纸那样能够随便折叠,相反,它一折就断。
泥书在被阳光晒干以后,又被拿到窑里去焙烧,以后就变得几近和石头一样坚毅耐用了。如许的书既不会被火烧掉,也不会因受潮而发霉烂掉,更不怕老鼠的撕咬。固然它们偶然也是会被打碎的,可一块块的碎片仍然能够汇集拼拢起来。
你能够在这个图书馆里找到你想要的任何一本书!这里有讲亚述国王和吕底亚人、腓尼基人、亚美尼亚人的战役的书;这里有报告豪杰吉尔伽美什和他的朋友恩奇都――长着牛腿、水牛角和尾巴的巨人――的事迹的书;这里有报告女神伊西塔如何到地下王国救出她丈夫的故事的书;这里另有讲大水淹没大地,使天下变成一片泽国的故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