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卫帝慕容渊,还能再行以国葬的,也只要卫国的圣女。
“嗯。”
“是。”那几人惶恐的冲进雨中,未几时,就将那人带到了闵太子的面前。
在闵太子的叮咛下,世人把那男人抬进了茶社。那男人抱着箱子不放手,世人也不好为他替换衣服。崔珏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而后伏他在那人耳边,也不知他说了些甚么,那人俄然松了手。
“你错了!”华锦红着眼,“姒儿她甚么都没说。”崔珏神情微动,华锦抿了抿嘴角,持续道:“她怕你会跟她一样,怕你会被世人当作妖怪,以是她甚么都没说……”
就在两人说话间,连缀的雨中便冲出了一人一马。待马匹跑到了城外,那人也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崔珏抖了一动手腕,杯中有滚烫的茶水溅出,他也全然不知。“这不成能!”
去查一查顾姒儿的死因。
“好。”松开了崔珏的衣袖,宁书忧心道:“那先生……您也多保重。”
“怕。”闵太子神采微凛,“不过孤身为储君,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今后又怎能介入皇位、把握百官?”
“孤不晓得先生口中的姒儿会不会悔怨,但是孤晓得,如果叫先生染了风寒,孤是必然会悔怨的。”
旬日以后,宁书终究寄来了一封手札。等崔珏阅过了那封信纸,他便撑伞赶去了西城。
“先生多虑了。”闵太子又将玉佩推了归去,“孤并不是想以此来束缚先生,孤只是怕先生会有不时之需。更何况宁书又去了别处,先生身边……总不能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宁书回到茶社,神采极其丢脸。他躲过了闵太子,伏在崔珏耳边低声道:“先生,卫国的圣女……死了。”
“并无。”崔珏避开闵太子的目光,低头抚起了袖上的褶皱。
“先生要等的,但是此人?”闵太子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那人的头发,崔珏却只盯着那人怀中的小箱子。
华锦顿了一下,悲戚道:“暴毙。”
“说来也巧,孤方才就在城上,瞥见先生孤身一人,以是便来瞧瞧。”闵太子收了手,轻笑道:“先生这是在等人吗?”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顾敻《诉衷情》
“恰好孤也无事,不如就陪着先生一起等吧。”闵太子接过了冯绍手中的雨伞,与崔珏并肩侃笑,“先生不会嫌弃孤碍手碍脚吧?”
那人并未说话,他抿着干裂的嘴角,将目光落在了闵太子身上。闵太子混迹朝堂多年,天然明白那人的意义,他先是遣退了房中的世人,而后又对崔珏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