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顾夕歌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他们两行人错身而去,谁都没有再转头看一眼。

当然易弦当年暗害了顾夕歌,那魔头却也将计就计反算了易弦一把,混元派结健结实吃了个闷亏。更在此时被言倾三言两语点明究竟,不好回嘴亦不好否定。

但是张时川却连脸都未红一下,他还是浅笑着道:“我美意美意替顾魔尊筹算,的确再至心不过。您这般冷言冷语,可真伤透我一颗心了。”

这六百余年,他只与陆重光遥遥打过几次照面,对付了事半点不沉沦。但顾夕歌却只本日之事怕不会那般轻易告终,陆重光既然不要脸面打通了蓬莱楼,定会将统统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经此人一提起,蓬莱楼诸人立时想起顾夕歌弑师叛门的卑鄙事迹来。即使场面凝重无人说话,但很多弟子望着顾夕歌的目光却已开端悄悄窜改。

那白衣魔修却细心打量了一番李铮,微微扬眉道:“六百余年未见,李道友却已修为精进成了化神真人,这很好。”

李铮望了望还是碧蓝的苍穹,恍忽想起本日竟又到了九峰论道的日子。

他每说一句话,李铮的面庞便凝重一分。这奖惩也未免太重了些,重入循环就即是舍弃宿世诸多亲缘拘束,下一世能不能开启仙窍还算两说。有很多大能者兵解转世奋力一搏,却落得个平生无知仓促而去的了局,的确不能更可悲。

蓬莱楼很多年青弟子想,若他们是那姓张的大衍派弟子,被这等锋利言语毫不客气地讽刺怕想找个地缝直接钻出来。看来九峦界中有关顾夕歌的传言倒有几分是真的,不但那人的剑光能要性命,他的冷言冷语更能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般轻而易举逆转颓势的能为,不愧是陆重光。他一如宿世般算得准诸人脑中所想,也能决然决然舍弃一些无用之物,当真是干脆又利落。

“不如不见。”顾夕歌却只淡淡回了四个字。

那白衣魔修并未有所行动,就连他的话语亦是漫不经心的,但那两个小弟子却已面色惨白瑟瑟颤栗。一个练虚真君即使并未决计针对他们二人,但其周身未曾压抑的魔气却好似一只无形巨手掐住了他们的脖颈,让其喘不过气来。

就连面庞姣好的言倾,也不由上高低下打量了陆重光好一会。她悄悄传音给顾夕歌道:“魔尊,此人固然心机颇多咄咄逼人,这份痴情却毫不是假的。”

一听此言,李铮紧绷的心立即松弛下来。当然顾夕歌喜怒无常凶名赫赫,但他却一言九鼎从不忏悔,只此一点很多仙道中人都未能及得上他。

周遭的沉寂只叫这一句话刹时窜改,统统蓬莱楼弟子先是瞠目结舌随后倒是窃保私语,李铮压都压不下去。

“顾魔尊路途辛苦,一应事情都已安排安妥,还请随我来。”李铮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周遭等候的百余名蓬莱楼弟子也随之一并鞠躬,当真是十成十的严肃与气度。

当年意气风发年青一辈无有不从的谢清屏却死在耀光之境内,连带着蓬莱楼中谢师叔一脉权势也深受打击就此颓废。至于他当年心心念念的仇家顾夕词,早就寿元耗尽转世而去。那人死时亦不得郁郁不得志,世人提起他只会感慨一句,本来顾夕歌另有一个这般没用的弟弟。

周遭那些蓬莱楼弟子也活似见了鬼般离张时川远远地,他们簇拥着大衍派诸人一并拜别了,中间辟出一条小径将张时川隔断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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