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界事关首要,因此在集会结束之前,统统人都不能分开。”顾夕歌淡淡道,“沈副楼主不肯听也没干系,你却必须留在披香殿。”
小子欺人太过!沈玄几近要将本身的一口牙咬碎了,他却冷声一字一句道:“既是如此,我们便来商讨虚空界的事情。”
还算那叛门堕魔之人晓得分寸,他既肯给本身一个台阶下,大师面子上都会好过很多。
沈玄又轻描淡写说:“大衍派如此行事却也无可厚非,仙魔之别一贯如隔天渊。但顾魔尊为了戋戋一个大衍派掌门人之位就亲手杀了最心疼你的师父,如此做法未免太令人不齿,我等不屑与你为伍!”
言倾却歪了歪脑袋,拉长了声音道:“哎,我记性不大好。是真是假,我现在也记不清了。”
当今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里,两位当事人更是全都在场。顾夕歌若要发怒,场中诸多练虚真君也毫不是茹素的。当今仙道四派同心合力,魔道煞灭宗与血魂宗作壁上观并不开口,想来冲霄剑宗的纪钧也对他这弑师叛门的逆徒悔恨不已,统统当真半点不测都没有。
这几句话实在说得不要脸,就连言倾也情不自禁微微瞪大了眼睛。
蓬莱楼气冲冲要替纪钧打抱不平,那脾气怪癖的玄衣剑修却半点也不承情,如何不让人感觉好气又好笑?
只等纪钧一点头,仙道四派就能让顾夕歌申明全无万劫不复。
她情不自禁想到了当年那一道斩断了明峦峰的剑光,那玄衣剑修还是如六百年前俾睨众活力势如虹,这又如何能让顾夕歌不惦记他?
“沈副楼主且留步。”又有人遥遥唤了一句,因而沈玄趁机愣住了。
纪钧旧事重提,立时便有很多修士目光含笑转向了沈玄,他们天然晓得六百年前的那桩事情。这几句话不亚于狠狠抽了沈副楼主一个耳光。
“顾魔尊,鄙人且问你,我方才所说之言但是真的?”
他们本日便要将这件事完整定下来,即便不能让顾夕歌以命抵命魂飞魄散,也定要将他与大衍派架空出去。那即将到来的六合大劫既是危急也是机遇,他们断不能让陆重光的光荣被一个魔道中人硬生生分走一半。
白衣魔修却连头都懒得抬,只淡淡扔出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