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礼笑着点头:“好说好说,学问不分辈分,能者为师,来了滁州我们是可参议一二。本年殿试上的题目《百姓足,孰与不敷》,做一篇策论,我倒想听听你在殿试上如何作的文章?”
霍氏就筹措人来送贺太太和贺琦君去内院。
贺太太和她的女儿贺琦君进了花厅,贺太太拱手庆祝道:“傅太太,祝你生辰欢愉。”
傅正礼为滁州知府,上峰同年下官都来道贺,霍氏畴昔在闺中自驰名誉,与她交好的姊妹也是远道而来的祝寿,一时之间,傅府门庭若市。
笑容温润,唇红齿白,目朗眉秀,身姿如一丛矗立的青竹般清秀,好似翩翩佳公子。霍氏见了欣喜,拉着他高低打量道:“京中早有信传来,中了金科探花郎,真是可喜可贺!”
“那里是季闵恶劣,我看是他担忧您身子,车马劳累,才改坐了船来,又可赏识江南的湖光山色,岂不分身了。”霍氏目光看向了季闵。
霍氏神采顿时一变。
霍氏忙的恰是焦头烂额,幸亏无能的三太太窦氏早前就到了,忙里忙外的号召客人,族亲中也有妯娌在帮衬,这才有条不紊。
陈丰家的在旁不敢作声。
“这个我们晓得,可情势逼人,邵大人已在滁州逗留了很多光阴,我们总得给他个答复……”说到这里,霍氏看来交常常的人多了,含笑道:“您放心,我和老爷想好了对策,这事今后再详谈。我安排好了客房,您一起也幸苦,随我来客房歇息。季闵那边我看他和我家老爷有得聊了。”
傅正礼摆手苦笑道:“豪杰不提当年勇,我当年考的时候不像现在考的人多,你能过五关斩六将,脱颖而出中探花,是你的本领。”
“看您说的,便是您不开这个口,我也要攀上这门亲,亲上加亲。”霍氏笑的开朗,“之前元若来我这作客时,我就看中他和我那五丫头景蝶班配,这丫头的学问,不是我这个做嫡母的吹嘘,可强过很多男人,与元若也有话聊。只是……只是她是个庶女,怕是配不上元若这探花郎。”
身材高挑落落风雅的站在那边,穿了天水碧的褙子,月白挑线裙。插了三把镶各色宝石的梳蓖,耳朵上坠了灯笼坠子,描眉化眼,薄粉略施,明艳靓丽。
霍氏打趣道:“年年都过,还来这套呢?”目光就看到站在前面的贺琦君。
陈丰家的忙赔不是道:“贺蜜斯,都是老奴的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
季崇恩皱眉:“韶华,我这老头子你又不是不体味,不管嫡女庶女,只要品德好,贤惠孝敬就行。我们季家虽说是祭酒家,但不比当年了,今上即位后,我也致仕了。她嫂嫂也大会打理内宅,跟着人做买卖赔了很多本钱,家里一贫如洗。幸亏季闵肯长进,撑起了这个家,他看我宦海沉浮,也说甚么不肯待在京里,想外放几年磨砺磨砺,难为他不被权力所利诱,但怕是人家女人传闻他要外放,嫁给他不是要跟着刻苦吗?以是那些个嫌贫爱富的人家,他一概不见。这也把他担搁了。”
傅正礼也笑道:“我传闻本年殿试上是几位大学士一起考虑的考题,很有难度,可贵你这么年青中了探花。”
霍氏听了,只是笑道:“如许年青就有豁达的胸怀,我家老爷听了,只怕就想立马订婚。”顿了顿,又踌躇隧道:“这也是我跟您的意义,但婚事还得看元若和景蝶两个孩子,等他们两人见了,到时候我们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