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出世以来,还从未走出半山沿五里以外……也不知现在父亲、母亲、另有灵儿在做些甚么?灵儿想是已经睡着了,只是母亲她……”宿平叹了口气,便不再往下说了。
宿平恍然点头,诘问道:“听敢指大哥说了几次的‘三山二岭’,不知那又是甚么?”
宿平与雷敢指二人趴在哨塔顶棚的雕栏上,极目了望。
“本来是这般短长法。”宿平莞尔。
“天然憋屈的紧了……只是不知红大叔又为何要打那人?”宿平道,又想起红叶的凶悍样,顿时仿若本身鼻子也挨了一记大拳头,闷酸不已。
“这又是为何?”
“你如果情愿,我明日便带兄弟冲杀畴昔,把那张员外一家吊打一顿,好叫他们晓得甚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雷敢指道。
“他若打碎了有酒的坛子,二寨主便要罚他。”雷敢指道。
统统是那么陌生而又别致。
夜入亥,风雷寨,山腰之沿,四丈哨塔。
“身处险地?大伙都在本身的山头上,哪来的身处险地?”宿平沉吟着,却见那惨白的月光照在雷敢指的脸上,现在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蓦地惊道,“莫非……莫非是我?”
天上地下空对眸。
“方才他已露了一手,想来你还是看不出他的短长。”雷敢指点头道,“要说只砸一个坛子,是个浅显人咬牙都能做到;如果同爆两坛,便要有些技艺了;三个坛子,更加希少,我们风雷寨恐怕也拿不出十个;要说四坛齐爆,寨上之人却只要两个能做,就连四寨主也是不可。”
“是因我们三山二岭,并非普通的绿林,与朝廷暗斗了五十来年,都互有细作暗藏。是以,万事都要慎之又慎!”雷敢指叹道。
两人笑了一阵,雷敢指俄然眯了眼睛对宿平道:“你又可知方才那堂上,有小我真真叫作身处险地”
……
“官府之人,怕他个鸟!我风雷寨就把大门开在那官道之上,收受来往路钱,却又见哪个当官的过来探头了?――哈!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个官儿来。”雷敢指突地笑道,好似想起了一件极其风趣之事。
雷敢指见他一脸震惊,又把很多新奇故事说与少年来听。比方红叶与法华并不是两位寨主的真名,他们一个不姓“红”、另一个也不姓“法”,这都是他们流亡到此山头以后另取的化名……比方二寨主黄鹤杳本来是个开酒庄的有钱掌柜,却被官府抄了产业,为人长于运营,更是个抠钱如要命的铁公鸡……比方风雷寨的寨主实在共有五个,那五寨主是个女子,化名一浊,这些年间也不知去了那边,销声匿迹,但常日最喜调戏那些年青的小男人……又比方……
“不介怀、不介怀!多谢敢指大哥坦诚相告。”宿平摆手道,“只是,我不知这又是为何?”
“哈哈,你是不是瞧过了三寨主与四寨主的嘴架,觉得他俩嫌隙颇深?――那你便错了!你别看他二人在盗窟内经常水火不容,可如果然对上了外人,那便又是我们风雷寨最猛的一双火伴了……就拿此事来讲,那樊马良被我等热诚了岳丈,天然憋屈,前来寨前要人抵罪。三寨主性急,没说几句就冲上去动了手,几下打翻了樊马良的一众马前保护,那樊马良见事不妙,就要驱马回逃,四寨主便一箭把那马儿射倒在地,三寨主当场乘机擒住了对方,照脸就是一拳!打得那通判尽管我们贼寇叫大爷,口中‘饶命’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