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锅中洗尽罪过,就入了极乐,双拳抱腰一击,缠绵无穷,便是‘极乐缠绵’……”
“三十七人!一起死了?”
红叶却不由他,快步迈上前去,一把抓过少年,几式擒拿连发,推推打打,快速拍向他的腿、腰、肩、胸各处,眨眼就把宿平重又立了起来。
“本身能够把控便好,不然伤了别人、杀了别人,又给家里肇事……我只把这拳法学来防身、长力量,来岁去考禁军,也算多了一份仰仗……”宿平心中想通了枢纽,嘴上倒是应道,“红叶大叔经验的是,我今后必然脚结壮地。”
“打拳就是练身,哪有不增力量之理?更何况我们这套拳法乃是外功中的异数,你只看老夫这身肉板便知!”红叶拍了拍胸前的凸起道。
这不叫不打紧。一叫之下,那郁积之气也仿佛找着了宣泄之口一涌而出,畅快淋漓,接着便越打越快,越喊越响,转眼就是六个来去,更不见一丝板滞。
打了大半个时候,红叶忽觉宿平那招“油锅滚背”已经变作了“娘娘敲背”,明显又一次到了力量耗尽的关头。这一次三寨主并未再持续给宿平喂招,而是一个回抡,就把少年拦腰提了起来,夹在腋下。
“再来!”
“恶人到了阴曹地府,是要下油锅的,暴拳连打其背部,叫他尝尝‘油锅滚背’的滋味……”
“快收!分拳!肩在两上侧!”
宿平诘问:“那人是个干甚么的?是好人么?”
“刑屠拳”,一招一式,凶如其名!
“打你个头!”红叶笑骂一句,尽管向着山顶南坡的草坪走去,到了那处,才把他仰天放下。
“马步!带冲向前!俯身!刚好打他腰!”
“下翻身!轰厥后腿!”
“刑屠拳本就是冒死的招式,即便是在无人自练,也要时候如临千百之敌!既是对敌,你这一倒地无异将自家性命拱手于人――我要让你晓得,这并非你之极限。人力偶然而穷,意志倒是无尽――”红叶边说边放开少年,退后一步,招手道,“来来来,不打脑袋、不翻身打腿、不顶脖子,你用其他五式攻我!”
“‘阎罗殿下跪’,到了阎王那天然要跪,便翻身断他的腿……”
红叶歪起大黑脑袋,想了想:“用倒是常用,不过近年动手也留了分寸……真打死人嘛,也只一回。”
红叶听他现在提起法华,并不恶感,倒是哈哈一笑,面露赞色,又小退一步化解了去,虽说少年眼下拳无几斤力,倒是不能被他打中、丢了颜面。
现在的宿平虽也颇觉吃力,但更有一股火急之愿,就是要把红叶打中――哪怕只要一下。
“往下六寸是胸口!”
“脚站稳,挺起家,拳不断,尽管朝背打!”
红叶每打出一式,便叫出一个名头,骇人听闻,声若响雷,仿佛化身为一个执令的监斩、宣罪的判官,顿叫人生出一股廷威不犯、森罗不欺的颤胆惊心。
“对!不过都是些该死之人,是以老夫也杀得起兴。”红叶不觉得意道,“――如果你碰上四个男人正在**一个良家女子,又会做何筹算?”
“那……这拳法能不一脱手就要人道命么?”宿平又问。
如此信心持撑,两人一追一逐,一诱一打,时候倒是过得极快。少年的拳法又因对上了真人,不似开初那般空耍把式,也垂垂地愈发有的放矢、神形皆备。而最让三寨主暗中称道的是,宿平打到了厥后,便几近不按前后出拳。一次红叶回身,正待少年打他下巴,倒是迎来胸前一拳;一次本觉得他该使出“中午三刻鼓”,因而缩胸退闪,不想少年打的倒是“鬼域路用脚”;更有一次,少年竟然冷不丁跳起一招“孟婆汤浓”,把他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