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将军也不谦让,哈哈一笑对着风雷寨的豪杰们道:“几位不消焦急归去嘛!那乡野虽好却不如效力朝廷来得光宗耀祖,是也不是?――我乃潭州禁军的马军都批示使,特来聘请诸位入我禁军,不知意下如何?”说着还特地看了三位低着头的寨主与宿平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红叶身上,用手指了指身后几步远处阿谁“地支军”中的“地子”持续道:“我们禁军看重的就是武功、兵法,方才与你比武那人是我部下的前锋营批示使,你若过来,我包管!官职不平于他之下!”
潭州知府走到朗乾坤身前就已停下,取过托盘向前一送,朗乾坤神态自如地接了畴昔,口里叫声:“谢大官老爷公犒赏!”
“……头儿,那宁乡三刀帮的人在看我们!”
直看得那些官儿百姓们,有的愣眼,有的流口水,有的起贼心,有的愣眼流口水兼起贼心。
此时祭台下黑压压的一色人脑筋袋攒动。这中间,与三刀帮、水龙帮同一心机,动起歪念的不乏一拨两拨,都是眼馋那白花花的纹银夸奖,只待大会一收,就要乘机劫抢。
“嘿咻、嘿咻、嘿唔咻!”其他十四人同声大唱,弓身三拜。
袁州、潭州都是大州,特别是潭州,下有一军、一郡、十二县,是以两位知府都是穿戴紫砂服的三品大员,而那“头戴大壳帽的”天然指的就是禁军正五品的两位宁远将军了。
“请头名!”
“你听得懂啊?”
潭州知府却仍觉得这群蛮夷是袁州之人,见袁州知府在大庭广众夸他本身治下之民,不免有些腹诽,暗悔方才本身行动有失计算,却也不动声色,还是面带东风,与之双双回身站定。
十五个“布努”走到台上,一字排开。他们脸上还是画着反正订交的黑、红条纹,只要掉入水中的裘五与法华满面浑噩,糊得活像个唱戏的武生;别的两个昨日同业的瑶族男女倒是不见了,二人今早天刚一亮,便换了汉服,骑马先回了村寨――不过临行之前,还教了风雷寨豪杰们一句瑶家土话的说法。
洞庭湖南,祭台之上。
这许将军虽是行伍,却练了好一副如花灿舌,句句入理,说得勾民气弦。
那前面四人都是混江湖的老油条了,天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可宿平倒是分歧。少年虽说这段光阴见了些世面,只是应对这等场面,尚属初次,加上眼下身份难堪,模糊有些发怵。他见那袁州知府官威毕露地两眼盯了他好久,脸上不免有些灼烫,饶是他肤色微黑,还是被这大官瞧了出来。
红叶还是没有昂首,只把那大嘴向着右火线努了一努。黄鹤杳顺势看去,陡地目色一震,竟然也从速低下了脑袋,直把余暇的左手扯了扯朗乾坤的衣角,“嗯哼”一声。
少年这下猜的没错,此人恰是袁州通判樊马良,老丈人被风雷寨扒光了衣服的那位。
“咔啦啦”、“咔啦啦”……
“甚么?”
“稍等!”
风雷寨世人见目标已达,互望一眼,齐齐正身朝向北面。
便有两个小吏同时上前,手中各捧一个盖着大黄巾的托盘,两位知府面露浅笑,相互伸手道了个“请”字,便劈面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