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跟着喊‘万岁’了,你这驴脑袋白长了么?”
台下骚动一阵,朗乾坤抢先走了出来,神情实足地扬着个下巴,倒也不怕那瑶族的大头裹巾折了脖子,直把脑袋晃得摆布泛动。他虽说对打斗之事帮不上忙,一到这个时候倒是当仁不让,不说虎头虎尾,演戏也要演得善始善终。
红叶还是没有昂首,只把那大嘴向着右火线努了一努。黄鹤杳顺势看去,陡地目色一震,竟然也从速低下了脑袋,直把余暇的左手扯了扯朗乾坤的衣角,“嗯哼”一声。
两位知府都是点头赞美,相视一笑。
宿平暗自松了口气,垂下脑袋,倒是没有说话。那台下顿时有人窃保私语,夸起袁州知府的亲民之举,这里本是潭州地界,如此一来,倒叫人群中的袁州客人脸上很有光彩。
这许将军虽是行伍,却练了好一副如花灿舌,句句入理,说得勾民气弦。
“大哥!你瞧那蛮夷八咪子德行!我真恨不得一刀削了他!叫他晓得三刀帮的短长!”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男人面色不善,恨声道。
几套官气连天的谰言陈词方毕,一个青衣小帽的宣声职官走到台前,高唱一句:
“这些蛮夷在‘嘿咻、嘿咻’地喊个甚么东西?”
直看得那些官儿百姓们,有的愣眼,有的流口水,有的起贼心,有的愣眼流口水兼起贼心。
“咔啦啦”、“咔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