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明道:“就是前面‘九真观’的掌观。”
宿平允要开口,却见继老头朝他猛地眨眼,想起那把坏锁,不免也有些心虚,只好嘲笑道:“呵呵、呵呵,偶尔玩耍路过罢了……”
还是个故交。
半晌以后,世人集于院外。
宿平心奇之下,伸手要去看那铜锁,却冷不防吃了一记板栗,叫道:“继爷爷,你把人家铜锁给弄坏了!”
继老头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朗笑道:“小羽士莫急!我且问你,白云庵这块地,但是八个道观轮番来扫的?”
……
宿平发觉白叟自从踏上了那条小径,就一改常日风格,毫无半点游戏之状,反而神情庄严,当下也不再开口。
面前是一座古旧的小道观,显是年久失修,但恰是因为如此,反倒与四周之物调和一体,予人浑然天成之觉。这道观灰朴深痕的大门舒展,上有一样光阴沧桑一匾,落字“白云庵”。
劈面的伊婷叹道:“现在与你提及,倒也无妨……你可还记得那蒙……湿诗死前曾来骚扰南林苑的那段日子?”
继老头俄然屈腿席地一坐,如那雕像般做了个掐指之状,闭起双目,好似忘了中间少年的存在,自顾悄悄念了起来。
宿平道:“继爷爷,你怎地不听戏了?”
路上再无别人,沉默地走了好久,终究到了后山幽深之处,倒是柳暗花明。
此处比起同属一脉的半山沿的深山老林,更因旅客络绎、香火不断,而别具人气风情。继老头并没有去拜见那每日挂念他的佛祖,而是到了东山的道观地点。
宿平道:“哪能有这么好的记性么!”
周真明眼睛顿时忽闪忽闪发亮,一把抛弃笤帚,当即翻阅起来,只见那边面公然画了很多舞剑小人,一时爱不释手、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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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平点了点头,一老一少,排闼而入,日光同时扑门而洒。
曲中蹄声渐行渐促,马儿连人很快消逝在通衢的绝顶。
继老头轻“咦”了一声。
宿平放下锁呐,身边的伊婷已然满面泪流。
伊婷眼中闪过奇特之色:“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也懂民气机,不白费姐姐对你一番教诲……你可知若不是为了你,她早在两月之前就走了。”
“公然有妙手风采,神龙见首不见尾!……嘿嘿……盖世豪侠……嘿嘿,等我成了盖世豪侠,便能够本身庇护伊婷女人了……”
宿平举起锁呐,宏亮的乐声响起。
一浊头也不回地坐在马背,马蹄轻踢,踱步拜别。
继老头道:“听得倦了,想出去败坏败坏筋骨――小子,我看你整不是跳就是吹的,也闷得慌!明日陪我去衡山上漫步漫步如何?”
宿平惊道:“那她此番出门,也是为了那小我了?却不知是何人?”
继老头趁机拽着宿平开溜。
“……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帅。静则生慧,动则成昏。欣迷幻景当中,唯言实是;甘宴有为以内,谁悟虚非?心识癫痴……”②
宿平叹道:“想是姐姐不想此生抱憾吧……”
继老头眨眼道:“我是这小子的爷爷,也算与你有缘……”又压了压声音,持续道:“此本乃是武林不传之惊天动地的剑法秘笈,这小子的大半武功就是从上面学来的!――我见你胸怀侠义心肠,非常欢乐!你只要拿着这本子,好好习练,将来除魔卫道,当可成为一代盖世豪侠!你爹就更管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