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沉檀却道:“师兄,失礼了。”
“师弟,谨慎了!”法严和尚大声一喝,那降魔杵连旋带转,如飞梭普通朝岳沉檀击去。岳沉檀脚下一拧,想要避开,哪知跟着降魔杵的逼近,杵上的三个佛头亦似离弦之箭朝他巨阙、关元、章门三处大穴打去。法严和尚的至刚之气挟在降魔杵与佛头之上,如铜墙铁壁般将岳沉檀的来路和来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法严和尚的掌风已掠过岳沉檀的头皮。故意善的,看到岳沉檀堕入绝境,已是闭上了眼睛,想来是不忍心看到他脑浆迸裂的惨状。
世人你来我去之间,把法严和尚与岳沉檀都里里外外的恭维了一番。他们所言,虽有决计夸大之嫌,但岳沉檀二人的技艺,也确切令民气服。何况岳沉檀在赏剑大会上,先是一式十八泥犁掌震惊四座,后又凭草木之力破了法严和尚坚不成摧的金刚罩,年纪轻简便有如此武功修为,蜚声江湖之时指日可待,叱咤武林之日为期不远。若真到了那日,世人现在的恭维便成了明日交好的本钱,一时之间,望向岳沉檀的目光愈发炽热起来。
“看来这场比试,是法严和尚输了。”下一回合还未开端,裘万盏却仿佛看出了结局。
“听闻少林硬气服从令人刀剑不侵,现在一见,公然短长。”裘万盏赞道。
他这一喊,却也让在场世人提起心来,为岳沉檀捏了一把盗汗。
就在世人还未从庞大的震惊中醒过神来时,岳沉檀已借着这寸余的空间,身形一滑,如游鱼普通从法严铜墙铁壁的包抄中钻了出来。
场外世人看二人相斗,表情各不不异。有的看热烈,有的看门道。与场外人出色纷呈的神采比拟,岳沉檀的神采显得过于安静。他用菩提子几番摸索,都被金刚罩一一击回。平常进犯不成,他便转而攻向三十六死穴。三十六死穴乃是人体最致命的三十六个穴位,对习武之人而言,这些穴位处的真气常常最脆弱,诸多硬派气功的罩门便是在这些死穴当中。罩门一破,则硬气功不攻自破。
贾无欺见岳沉檀始终与法严和尚保持着间隔,并未近身,暗自思考:“他为何迟迟不使出那十八泥犁掌,莫非有甚么顾虑不成?”
“我天然是当真与法严师兄比武。”岳沉檀淡淡道,“师兄若觉不过瘾,尽管攻来。”
“本来如此。”贾无欺低声应道,心中却愈发感觉要想将这法严和尚打败,的确是毒手非常。
再说道场之上,法严和尚已甩开了膀子,一根降魔杵舞得虎虎生风。他怒啸一声,本来微微凸起的百会穴又高了几分,一副气血充盈之态。再看他脚下,如暴风过境,衰草被连根拔起,就连石砾也被一扫而空。现在他所处之地,除了黄土,空无一物。
法严和尚吃紧一闪,爆喝一声,将降魔杵重重砸在地上。只听“劈啪”几声巨响,菩提所挟真气与金刚罩产生狠恶的碰撞,竟如爆仗般噼啪作响。菩提身小,究竟不敌巨大刚硬的金刚罩,二者相击不过一瞬,菩提子便真如扑灭的爆仗普通,爆裂开去。
法严和尚虽一击未成,却还是志对劲满,看到岳沉檀尚未脱手的菩提子,摆摆手道:“师弟,你这菩提子还来?!还是留着劲想想别的招数罢。”
“不错。”有人快嘴接道,“法严法师的金刚硬气功实在短长!鄙人曾见过十三太保横练,当时已是啧啧称奇,现在看来,竟连法师金刚罩的三成都赶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