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道:“倒是好也!我家有幸,得遇这个活佛降落!”
太公道:“老夫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
智深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不紧,怎地便是讨死?”
庄客听得,都吃一惊。
太公道:“有,有。”
鲁智深听了四句偈子,拜了长老九拜,背了包裹,腰包,肚包,藏了手札,辞了长老并众和尚,离了五台山,迳到铁匠间壁客店里歇了,等待打了禅杖,戒刀完整就行。
那大王推开房门,见内里洞洞地。
鲁智深坐在帐子里,都听得,忍住笑,不做一声。那大王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我?你休关键臊,我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一头叫娘子,一头摸来摸去;一摸摸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一支手入去摸时,摸着鲁智的肚皮;被鲁智深就势劈脸巾角揪住,一按按将下床来。那大王却挣扎。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骂一声:”直娘贼!“连耳根带脖子只一拳。
智深自离了五台山文殊院,取路投东京来;行了半月之上,于路不投寺院去歇,只是客店内打火安身,白白天酒坊里买吃。
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好?莫不怪洒家来滋扰你么?明日洒家算还你房钱便了。”
随即叫庄客取一支熟鹅,大碗将酒斟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
智深跪下道:“洒家愿听偈子。”
再看时,本来心慌,未曾解得缰绳,赶紧扯断了,骑着马飞走,出得庄门,痛骂刘太公:“老驴休慌!不怕你飞了去!”把马打上两柳条,拨喇喇地驮了大王山上去。
太公道:“休说这话,老夫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户。”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呵呵大笑道:“我与你做个半子,也不亏负了你。你的女儿婚配我,也好。”
刘太公扯住鲁智深,道:“师父!你苦了老夫一家儿了!”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须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恼?”
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婚事不是甘心与的。”
太公引至房边,指道:“这内里便是。”
智深听了,道:“本来如此!洒家有个事理教他转意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再说这鲁智深就客店里住了几日,等得两件家伙都已完整,做了刀鞘,把戒刀插放鞘内,禅杖却把漆来裹了;将些碎银子赏了铁匠,背上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仗,道别了客店东人并铁匠,路程上路。
智深跟那白叟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那白叟道:“师父休要怪,农户们不免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平常一例相看。老夫向来敬信佛天三宝。虽是我庄上彻夜有事,临时留师父歇一宵了去。”智深将禅杖倚了,起家,唱个喏,谢道:“感承施主。洒家不敢动问贵庄高姓?”白叟道:“老夫姓刘。其间唤做桃花村。村夫都叫老夫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法名,唤做甚么讳字?”
庄客去房里取来,智深穿了。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甘心,如何招赘做个半子?”
大王上厅坐下,叫道:“丈人,我的夫人在那边?”
庄客道:“可奈这个和尚要打我们。”
那边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啰教把马去系在绿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