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笑道:“你那点伤有甚么脸叫苦?你可听刘先生说东主是如何治伤的?”
杨相点点头,唆使世人道:“把山上财物都运下来,再把俘虏都关到盗窟里,史进、牛贲、崔道成、丘小乙,你们四队分两拨看管俘虏,每拨一天轮换。”
杨相接过册子看也没看就放到桌上,直接问道:“大抵有多少人和财物?”
“二位兄弟请坐。”杨相让他们坐下,亲手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李忠二人诚惶诚恐。
“嘶!阿谁疼呀,小人痛的差点逃了。”他摸着屁`股,一脸痛苦状说道。
“就按先生说的办。等措置好了俘虏之事,我们立即解缆。”
李忠和周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甘心,不过他们刚投杨相,不敢表达不满,都慷慨应道:“东主有托,小人敢不从命!”
“既然是剿贼官兵,必须有贼可剿,才气让人佩服。以是就委曲二位兄弟,临时还做山贼,你们一起逃,我们一起追,如许便能顺利赶路。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那好。”杨相点点头,附身对二人叮嘱道:“你们听细心了。”
杨相听了他这个打算,又惊又喜,做贼半个多月了,一向在慌不择路的乱闯,现在总算有了清楚的目标了。
杨相坐正了,开口问道:“周通兄弟,刘先生给你看过伤了吗?伤势如何?”
周通叫道:“东主是关二爷再世,我哪能跟东主比?”
打发走了李忠二人,众头子又一起来向杨相汇报战果,十几人聚在一间小小的屋里,人挨人坐着,氛围非常炽热。
杨相精力一振,拱手道:“还请先生指教。”
杨相又问时迁道:“你从后山偷袭贼寨,我看山上起火了,没有一把火全烧了吧?”
说到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战前只想着一劳永逸处理贼人,没想到抓了块烫手山药。杀也杀不得,放了又会风险周边百姓,收到身边更是累坠,实在让人头疼。”
梅九笑着去了,杨相表情大好之下,灵感突现,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处理体例,又命人叫来李忠、周通二人。
“如果我们能有块稳定的按照地,这些俘虏天然一股脑全数收了,但是现在这类环境,实在不能收留他们。”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杨相笑着摆摆手,收起笑容,神采严厉起来:“我这有件事情还要奉求二位兄弟去做。”
“所获财物,非论废铁赋税,都收起来,好生保管。”
杨相却没有说话,他背动手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转过身来讲道:“俘虏临时不会收编,你们莫再多问。”
梅九道:“村前疆场来了五百三十三个贼人,射死二十七人,射伤百余人,未受伤者三百多人。时迁在盗窟里又捉了一百来个老弱伤残之贼,现有活贼七百多人。另有二十余个妇人在此中,皆是从四周村寨掠来的。”
杨相坐到梅九身边,持续说道:“桃花山阵势固然险要,却不是个安家的好处所。这里没有退路,离青州城也不远,官兵随时能够到来,我可不想被官兵堵在山上做野人。”
杨相揉着额头愁道:“我只晓得不能收编他们,却不知该如何措置他们。”
“哦?把你的设法说来听听。”
周通道:“刘先生已经给我上过药了,还用针缝住了伤口。”
梅九道:“此去西南边,郓济两州交界处,有一水泊,乃是黄河大水众多至梁山脚下,与古之巨野泽相连而成,名叫‘梁山泊’。此水泊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四周八百里,乃是落草之人的绝佳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