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漂亮将军苦笑一声,道:“如果等闲人马,那里用得着你我等这般操心?倒是兄弟你,千万谨慎,前次失时,知州相公气还没消!此时龚旺兄弟沦陷,如果再叫他寻着你的不对,我就真保不住你俩了!”
“庄内相见!”
“都监千万谨慎,这梁山泊不比平常绿林人马,内里多有豪杰豪杰落脚,就连原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都在他那边入了伙,都监不成轻敌啊!”这满面伤疤的将军道。
那都监说完叹了口气,叫人带来两个庄汉模样的男人,叮嘱他们道:“这回你两人带路,务必经心!待夺回庄子,我必保你家仆人继任庄主之位!”
那庄上守门的步兵见了,立马朝天连放了好几支报讯的号箭。未几时,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放下。两员大将领着千余步军赶出庄门,沿着壕沟一字摆开,只见一员满面乌黑的虎将纵马踏吊颈桥,上前大喝道:
“不必了!你且伏在地上听一听!”縻貹笑道。
见对方防备森严,张清摇了点头,暗道本身能拖多久是多久罢!立即将手一挥,号召大师退到射程以外,那吊桥上的虎将见了,大呼道:“你这厮空有浮名,莫不是要跑!?”
“你便是那甚么没羽箭?我家智囊哥哥本日也说你飞石了得,明日也说你手不放空,听得我耳朵都塞了!此番好不轻易赶上,敢不敢与我见个高低!”
那满脸疤痕的将军点了点头,只见他此时一脸沧桑,对身边下属回道:“张都监,还是小弟带着马队吸引庄中人马,将军乘机夺城罢!”
那丁副将面色刚毅,朝下属行了一礼,随即叫两个庄汉在前带路,带着四营步军往祝家庄前门而去。那都监在此挨了半个时候,昂首看了看日头,自言自语道:“还望老天佑我!”,说完抖擞精力,也带着麾下两营马军,绕向独龙岗背后。
张清见这些人手上都擎着神臂弓,不由感喟一声。当日知州为了死守此庄,以图今后好两面夹攻梁山军马,直把城中其他步营的神臂弓都集合到一起,全数交给了龚旺带来其间。哪知现在都落入敌手,反成了对方拿来守庄的利器,只觉有些讽刺,此番真有些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的意味。
且放开两阵,只说阵前两将,但见张清的坐骑身首分离,四肢已软,顿叫张清失了均衡,跌倒在地,那虎将也不紧逼,只望着那马的尸首道:
这两个村汉那里见过这般没架子的大官儿,此时又和颜悦色的跟本身说话,都是点头作揖,表着决计道:“两位太尉放心,只要小人两个带雄师畴昔,我家仆人必定带着庄丁破开土墙,毫不敢有误!”
那虎将方才头上挨了一子,当下不敢粗心,此时见石子又来,忙将大斧一拨,又是一声清脆,只见那石子正撞上大斧,火光爆散,直将石子拨下地去了。
目睹对方飞马奔来,张清还要去取石子,可惜却已来不及了,只好挺枪来战,那虎将怪笑着冲上前来,举起大斧,蓦地劈下,张清仓猝闪避,只见这斧劈空,那虎将毫不在乎,接着又来,只见那斧有如开山之势,劈脸盖脸直往张清身上号召。两人斗不过十合,张清遮拦不住,拔马便退,那虎将那里肯舍他,直提马来追。
独龙岗边上十数里处,一片不起眼的土坡前面,此时正伏着三千余朝廷军马。只见两员大将正在土坡边上查探军情,这时一骑标兵畴火线飞马而来,禀报导:“报!梁山多量马队方才押运粮草出庄,径往水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