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这是,恁地哭上了,啊?”
此时兄弟俩的行动,引来了正母亲怀里玩耍的小孩儿存眷,闲不住的建业伸手去捏了捏外甥肉乎乎的小脸,对马氏道:“姐,你不晓得昨夜姐夫有多威风!那驴日的保正父子跪在地上像条狗似得给姐夫叩首,最后他一刀一个,把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给宰了,当时乡亲们内心别提有多解恨了!”
见此景象,马氏终究信了丈夫方才言语,满脸溢出的高兴神采如鲜花绽放,拉着李四絮干脆叨说个不断。
特地而来的周直嘿嘿一笑,端起一只空碗,倒满酒递给李四,随后又本身倒了一碗酒,举起道:“兄弟你莫要见外!可惜我昨晚没有下山,不然亲见兄弟你手刃仇敌也是一大快事!来,满饮此碗,一来祝你大仇得报,二来道贺你高升!”
李四还要推却,周直早已满饮此碗,李四见状,忙干了手里水酒,周直径直走来拍了拍李四肩膀,笑道:“你我都是寨主看重之人,今后切莫给寨主丢脸!闲暇无事,也要多走动走动!”
喜气洋洋的李四从内里走来,俄然瞧见老婆正低着头垂泪,仓猝问道。同桌的后生们见李四返来,忙都站了起来,嘴里都是“四哥”、“四哥”的叫喊,显得极是亲热。在切身经历了不久前那幕惊心动魄的场景后,他们早在内心把李四视作为了不得的人物了,另有人暗自把李四视作了人生的偶像。
就在李四画押之时,账房先生转头对抱着孩子站立一旁的马氏道:“嫂嫂,此处另有你的十一贯又一百文钱,也请一并画了押!”
李四起家捡了个鸡腿,递给自家孩儿,又替浑家碗里夹了些菜食,这才对席间诸人开言道:“诸位小兄弟,一会吃完饭帮着盗窟把粮食归仓了,你们便能够去歇息了!此后大师就跟着俺李四,有甚么事情都能够找俺!”
若论起血缘干系来,马氏与这两个少年另有些沾亲带故。虽说出了五服,但这两个小子碰到马氏,老是规端方矩的唤一声堂姐。
“李头子,这里是纹银一百二十九两,别的有铜钱三百五十文,且请收好!”账房先生将事前称好分量的纹银交予李四。
“我的天,那不是隔几日便过个年呐!”建业一阵惊呼。建功见状瞪了弟弟一眼,峻厉的眼神似在指责弟弟大惊小怪。建业见状这才偃旗息鼓,不再作声。
见此景象,账房先生心中早有备案,只道:“便按个指模画押也成!”说完递过印泥,并奉告了位置。
在这片彻夜未眠的沙岸之上,本来喧哗的氛围渐被氛围中弥漫地喜庆所替代。只见熙熙攘攘的百十张大圆桌,见缝插针的摆放在滩前如山普通的粮草堆中,此时早已满满铛铛地坐满了盗窟里新旧能人。
这两个对周遭环境较着另有些拘束的后生,在听了马氏的话后,赶紧点头把喝水了。待放下瓷碗,两人望着满桌子堆得如同小山普通的美酒好菜,都下认识咽了咽口水。建业有些孩子气的问道:“姐,你和姐夫在山上每天都吃这些啊?”
李四一愣,道:“这是彻夜犒赏?怎地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