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小乙抱着膀子,斜倚在佛堂外的一根柱子上,冷眼打量着佛堂内的动静。垂垂的檀香散出的香气充满于全部佛堂当中,几个老衲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小。与唐芃秀随行的侍女和侍从也渐渐感到神智恍惚起来。
这时瓦罐寺另有些年青和尚,因不堪崔道成与丘小乙的罪过逃出寺院,本日有两个却被崔道成捉回毒打,在剩下的和尚面前杀鸡儆猴。崔道成正喝骂着,却见丘小乙急仓促地赶了过来,向他喜道:“造化!造化!”
唐芃秀再挣扎着站起家来,也不顾面前一片恍惚,刚摸索着寻出佛堂,却俄然感到本身被人拦腰抱住。丘小乙淫笑着向唐芃秀说道:“小娘子,你这佛还没拜完,这是要去哪儿啊?”
崔道成必然顿时起了兴趣:“哦!?与那小娘子同业的有几个?有练家子么?”
崔道成桀桀奸笑,绰着朴刀便要去瞧。丘小乙见了忙拦住他道:“不必如此猴急!毕竟他们人多,万一走脱一两个漏了口风,不是耍处!既然那小娘子是找上门来烧香拜佛的,你还怕她跑了?”
丘小乙说道:“另有两女四男,那两个小娘们也很有几分姿色,随行的那四个男人看来也不似甚么打熬身子的练武男人。”
瓦罐寺正厅佛堂中檀香披收回的青烟冉冉升起,构成数道笔挺的竖线,有五个和尚焚香端坐,口诵大悲心陀罗尼经,再瞧见正火线佛祖金身寂静宝相,可在摇摆的灯火下,全部佛堂都透着丝诡异的氛围。
崔道成在房外侧耳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道:“小娘子莫要担忧,那道人就算不济事,另有佛爷我来疼你!哈哈哈!”
唐芃秀见那道人头带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正色绦,脚穿麻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恭敬思文模样,可她心中疑虑又起:固然平常寺庙中有火工道人,可指得不过是在寺庙、道观中打杂过日之人的统称,此人一副羽士打扮,如何却在这皈依佛、法、僧三宝的瓦罐寺中?
瓦罐寺后山一支绿槐树下,就见一个胖和尚等着双眼,手持朴刀,指着两个浑身是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和尚,又对一干噤若寒蝉的和尚厉声望胁道。
诵经的这几个老衲人脸上神情也都奇特,他们不但不敢与唐芃秀等人对视,仿佛更惊骇与他们的主持四目订交。固然佛经念的没有差池,可观其神采再听他们的腔调,仿佛都透着股惊骇。
听丘小乙如此说,崔道成考虑一番,说道:“我那倒另有些迷香和蒙汗药,将他们迷晕麻倒,还愁他们不对你我为所欲为?”
丘小乙嘿嘿嘲笑道:“这倒是个好体例!不过瞧那干男女不会喝酒,光用那蒙汗药效力不大,还须用那掺杂迷香的檀香双管齐下才派得上用处。不过我可有言在先,那小娘子身子的头啖汤,可要由我来尝!”
“阿谁歹人...放过我家蜜斯...”唐芃秀的一个侍从一步三晃的也摸出佛堂。这时俄然一团黑影闪过,崔道成脸孔狰狞,挥手一朴刀将那侍从生生剁翻,桀桀笑骂道:“这个撮鸟!着了佛爷的道还敢逞强!却不是找死?”
丘小乙一把将唐芃秀抗在肩上,嘿嘿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娘子倒有些道行,能瞧破我们的手腕!也恁地好,若你不作反应倒少了几分兴趣,你既醒着,便叫你好好见地下道爷的大好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