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想的倒是对,珍姐母亲归天时她才七岁,珊姐的姨娘乃是珍姐娘亲的婢女,家中无有主母,姨娘也不是放肆的人,只帮扶着珍姐办理些家事。季太太嫁出去之前的三年间,竟都是珍姐掌家。珍姐很有主意,却不霸道,元姐跟着她进女学,再合适不过。
“是元姐儿吧,怎的如此多礼。”季太太搂了元姐,细细的打量了,见她肌肤微丰,面如桃花,笑道:“多姣美的孩子,”说罢,回身又去号召本身两个女儿,“快来见了姐妹。”
“元姐常日里都读些甚么书?”季夫人也算书香人家,并不是不识大字的普通商妇。
元姐想了想,感觉在别人家上学已是费事人家了,哪有在人家用饭的事理,倒有些放心。吃过点心,又在屋里走了几趟便上床歇了。
“太太和姐妹们快屋里坐了吧,本日且冷呢。”元姐号召了三人往正屋去。正厅里点了火盆,世人皆被丫环奉侍着脱了披风,顺次落座。秋云和春霞端了茶和点心过来,安排安妥便站到一旁。
如此几桌席面,天然只能从酒楼叫了。元姐倒是第一次尝这酒楼的高档席面,见款式精美,口味上佳,禁不住多夹两筷子。而一旁坐了的季家母女三人却斯文得很,珊姐更是数着米粒用饭了。元姐再不敢大快朵颐,唯恐被人嘲笑,一顿饭下来,竟也没吃甚么。
如此几天,元姐都没见着娘舅,只瞅着他返来换衣裳的空当,扯了他的衣袖,要他准了本身明日去街上转转。自搬到县城里,元姐一趟门也没出,一点也不如在村里安闲。其间小娘子出门也是有的,何况听珍姐她们说有几家金饰铺子新上了花腔子,元姐也想去瞧瞧。
“是五朵山阿谁大承恩寺么?如何俄然去这么远?”元姐吃了一惊,这座承恩寺还是隋朝时建的,颠末几番补葺,范围弘大,香火畅旺。
“元姐姐再不必担忧的,先生们都和蔼着呢。”说到女学,连才上了没几年的珊姐,也来安抚元姐。
这突如其来的欣喜,让元姐愣在当场,回过神来的时候,韩先生早已出门去了。
元姐微有些惊奇,只不敢露在面上。珍姐这位继女倒和别家的不太一样,在后母面前也不藏掖,再看季太太也无不适,心下有些佩服,感觉本身日掉队学跟了珍姐能费心很多。
元姐一想也是,吃着点心,歪了头想事情。想了一会,俄然蹦出来一句:“莫不是也要在女学里用午餐吧?”
春霞见她这副模样,抿了嘴直笑,端了点心给她再压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