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姐儿吧,怎的如此多礼。”季太太搂了元姐,细细的打量了,见她肌肤微丰,面如桃花,笑道:“多姣美的孩子,”说罢,回身又去号召本身两个女儿,“快来见了姐妹。”
待送走了母女三人,元姐只感觉似是山上山下跑了一圈,浑身像散了架,趴在案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们已是甚好相处了,只我自个儿再不喜好这等场面,吃个饭忒般累。”言罢,捏了点心放进嘴里大口嚼了,似是负气般,道:“春霞姐姐让灶下再给我上碗面条吧。”
春霞听了也是一愣,畴前服侍元姐的大表姐的时候,是在自家请了先生,倒不消考虑去哪用饭,元姐这会儿又是不一样了。春霞也拿不准:“这个奴婢也说不好,”又抬高了声音,“大蜜斯那会儿虽是在家上学,却也只早间上课,不晓得光化是甚个端方。”
珊姐看了抿了嘴笑,珍姐也笑道:“要了丫环做甚?似我这般也是极少脱手的。”
元姐这才抽出空打量三人。两位蜜斯一名身材高挑些,俊眼修眉,傲视间神采飞扬。另一名则削肩细腰,和顺沉默,二位确切都和季太太并无相像。季太太也不过双十韶华,领着两位女儿好像姐妹三人。
季太太从进了门便开端打量韩家,只见院落整齐,安排精美,主子端方,蜜斯有礼,由不得有些讶然。原只听了季老爷说是山村里的社学先生家,小有家资,又方才起家,免不了心生怠慢之意。现在进了宅子见韩家如此气象,又想起季老爷说得,如果韩先生接着考下去,说不定哪天成了官,当下不敢再骄易,打起精力来。
“姐姐不知,从年前娘舅说要上女学,内心另有些怕意。原只在家中跟了娘舅学些字词,也不知女学里都学些甚么?”
元姐微有些惊奇,只不敢露在面上。珍姐这位继女倒和别家的不太一样,在后母面前也不藏掖,再看季太太也无不适,心下有些佩服,感觉本身日掉队学跟了珍姐能费心很多。
韩先生可没这福分,忙的脚不沾地。由季老爷引着又熟谙了几家县里的大户,说话间倒也投机,算是在光化站住了脚。
元姐想的倒是对,珍姐母亲归天时她才七岁,珊姐的姨娘乃是珍姐娘亲的婢女,家中无有主母,姨娘也不是放肆的人,只帮扶着珍姐办理些家事。季太太嫁出去之前的三年间,竟都是珍姐掌家。珍姐很有主意,却不霸道,元姐跟着她进女学,再合适不过。
元姐一想也是,吃着点心,歪了头想事情。想了一会,俄然蹦出来一句:“莫不是也要在女学里用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