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既然那高进能被至公子看重,和我们打这一仗,那就绝非等闲之辈,古北寨那边必然是座坚城。”
骆驼城的城墙上,高进了望着山脚下出城的步队,木兰就在步队中,古北寨这一仗很凶恶,虽说仇敌是东拼西凑的乌合之众,但是杜弘域派人奉告他,这些拼集的兵马在红山调集后,还是选出了首级。
张坚瞧着那沙家头子冷声道,他可不像其别人那样,感觉他们能大摇大摆地杀到古北寨城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这座塞外边城。
……
“谢至公子赏。”
“认得认得!”
沙得刁听着张坚这话,忍不住跳脚道,只是他眼神里的慌乱却逃不过张坚的双眼,因而这位年青的百户忍不住嘲笑起来,“你内心应当明白,我们这一千五百人里,那凑出来的两百仆人马队,谁都不会舍得等闲动用,只是拿来压阵的,真正能拿来用的还是那些调集过来的绿林贼匪,不过人家也不是傻子,我们要拿他们当炮灰,他们会听话么?”
“张百户,你说的理是这个理,但是我们凭啥要听你的号令?”
“你们感觉这功绩能有多少分量,反倒是有个万一,我们败了呢?”
“那你想如何办?”
范家商号的商队大肆出城,并没有惹人思疑,谁都晓得范家商号刚和总兵府谈成了笔大买卖,至于这笔买卖的内容倒是没多少人晓得。
“关爷放心,我从不会藐视任何一个仇敌。”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们这么多人,如何能够输于那姓高的?”
看着拜别自去和其他几家筹议的沙得刁,张坚站在城墙上,了望着远处的骆驼城,感喟间不由自语起来,当年曾祖率兵和鞑子兵戈,不就是自家的仆人马队受挫,成果麾下雄师不战而溃,连官军尚且如此,更遑论眼下这堡寨中的乌合之众。
“认得吗?”
高进晓得关爷这是冒了风雪在提示他,现在木兰已走,他也没了后顾之忧,倒恰好和兄弟们一起先称量称量那张坚的成色。
可张坚不会自欺欺人,当晚去抢亲的固然都是地痞恶棍不假,可骆驼城民风夙来剽悍,这些能在城中逼迫良民的地痞恶棍也并非甚么无胆匪类,更何况当时几位公子爷但是出了不菲的赏格,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地痞恶棍打击迎亲步队时的气势可谓猖獗,当时他是亲眼看着那乡间百户是如何带领部下伴当杀穿那些红了眼的地痞恶棍的。
张坚打断了沙得刁,接着他抬高了声音道,“我晓得你们都怕我会拿你们做筏抢功,可说句实话,三位公子让我们这么多家凑了这一千五百多兵马,怕是在三位公子内心,就是让头猪来打这一仗也不会输。”
“小的看清楚了。”
张坚自问如果换了他是那乡间百户,带着仆人怕是一定能杀穿两个来回,直接打崩那些地痞恶棍,以是他毫不像其别人那样感觉这一仗简朴得很,能够轻而易举地拿下。
红山固然不大,但是藏个几千兵马不难,骆驼城每遇大战,如有鞑子雄师进犯,必然会分兵于红山、黑山上的堡寨,和骆驼城互为犄角防备。
想到死去的阿大,高进沉声说道,当初阿大觉得张贵没胆量下死手,成果却被张贵暗害,这是他永久没法忘怀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