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财产大半也都是郑家的,即便是寒冬腊月,这郑家开的酒坊仍旧热烈非常。
跟在高进身边的李老根听到这又是五十两花出去,不免有些心疼,只是木兰这位主母不在,老爷要费钱,谁能劝得住。
“高爷,这方剂我们死都不会说漏了嘴,您放心就是。”
“高爷,小的们必然竭尽尽力,烧出更好的水泥。”
……
高进跟着班头去了他们试用水泥的处所,屋子里地上摆了好几张用木框牢固的水泥板,上面的凝固程度不一。
听着木兰的话,掌柜的更加惊奇,敢情那高家商队老一辈都折在了塞外,这时候他猛地想起前段时候那从古北寨来的客商传的那位高爷高阎罗的名号,不由道,“那位高阎罗是你家少爷?”
“是,高爷。”
“你们试出来的水泥配方,可有叫旁人晓得?”
“这些你们不消担忧,我自会着人采买,总不会完善了你们,不过眼下还不急着大范围烧制水泥,你们再多尝尝其他水泥的配方,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哎,您看我……魏女人您可千万别……”
出了酒坊后,木兰见沈光他们都非常迷惑,便为他们解释起来,本来这郑家除了官面上有人,吵嘴两道通吃且不说,最关头的便是郑家的私兵可很多,并且很多都是当年参与过安定播州之乱的老卒,要不然郑家能兼并大半个郑家镇,连徐通这个神木堡的千户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有郑家这坐地虎。
匠户们神采慎重地说道,他们都是受了高爷大恩的,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情,谁做了谁便是牲口,他们也就差矢语发毒誓了。
有功赏,有过罚。这是高进亲身定下的端方,这些匠户捣鼓出了能合用的水泥配方,对全部河口堡接下来的扶植来讲,都是大功德,天然该重重有赏。
木兰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空着的桌上,然后一锭碎银扔道了柜台上,那本来还半眯着眼的掌柜看到那足有半两多的碎银,立马麻溜地从柜台里出来了,然后呼喊起伴计来,“还杵在那做甚么,从速接待高朋!”
“恰是我家少爷,不过现在该称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