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鸟募然吃这威武雄浑的齐声号令之声轰动,扑棱棱的飞向天空。
呼延胜喜不自胜,他先前一心想要当兵,却不想当街杀人,不得已入了郑屠社兵,本想仕进之路要来的更加艰巨,只是不想,一次征剿能人,便得了个从九品的武官,虽还未入流,却今后也算是正式踏上了为官之路,焉有不镇静作色的?
步队入庄,又安排降卒参军,分拨至各营,由老兵带领练习不提。且说如此过得几日,那阵亡将士尸体已然装殓结束。皆是厚棺成殓,只待这日安葬!
“王小哥哥,幸得投了这郑家兵!”那降卒步队中,钱贵目睹得这般景象,不由叹道,“这郑屠当真是有情有义的豪杰,这般深得民气。”
“多谢成忠郎!”呼延胜忙拜谢。
郑屠哈哈大笑,忙扶起呼延胜。此时郑屠身边那吴之敏笑道:“呼延校尉,本日只怕不能称主公保义郎了,小种相公保举现在授了大官人成忠郎。官升一阶。”
王小不由嘿嘿笑道:“那日保义郎许了俺等,入这郑家兵,今后但唯保义郎之命是从就是!如此方能酬谢!”
“今后,但有某郑家兵阵亡将士,将在碑上留下名姓,以供郑家庄世世代代瞻仰,享用香火祭奠。”郑屠大声道,“某这些光阴思之,先前某也曾吃人成为豪杰,但经此一战,某重头再想,何为豪杰?某毕竟想明白一事,豪杰者,舍生取义,便为豪杰,杀身成仁便为豪杰,为家中父老,为天下百姓便是为豪杰!”
待棺木缓缓放入事前挖好的墓穴,郑屠领着众将领上前,伸脱手捏了一把泥土,然后缓缓的走过每一个墓穴,将泥土渐渐的洒出来。
世人忙上前安慰。但见那老者一挥手,将来人拦住,大声哭道:“你等休要拦我。本日我孩儿阵亡,只为剿除能人,死得其所,死得其所也!现在又有保义郎并众相邻如此宠遇,死亦足以,本日我要再次告之于地下孩儿,勿以老夫无人扶养忧愁,保义郎厚恤与我,今后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