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胜这厮口紧,死活不肯开口,又问那婆娘,也是一问三不知。虞候建议怒来道:“岂有此理,我等现在将这各条门路都封堵严实了,那些能人定然是运不出金珠宝贝的。莫不成便下落在你这家中藏起来了?”
孙大夫急了,咬牙道:“你这厮,如何这般的害我,我救了你性命,你却如此酬谢,恨煞我也。”因又向府尹道:“老父母容禀,这白胜不知那里中了一箭,那箭上染了蛇毒,是以他遣了他浑家来请我,这两锭银子,本来就是出诊的报答!乞望老父母明察!”
且说那白胜吃虞候拿了,几个军汉绑了两个,只对那孙大夫道:“你临时做个见证。”那孙大夫不明就里,便道:“要如何作见证?”
孙大夫不由啐了一口道:“你这厮,倒是做的功德。俺现在也替你解了毒性,也算是尽了大夫的本分。现在要我放你,倒是犯了律条,如何做得?”说罢,也不管不顾,仓猝的拿了自家的药箱子,飞也似的出了门,所幸骑来的驴子还在,一径去了。
第六十八章事败名医入囹圄
白胜急得额头冒汗,如果真吃这虞候发明了,只怕再也狡赖不得。正惶急间,便听得园子里一个军汉大声道:“这里有新翻的浮土。”
那虞候天然应允。孙大夫要告别,却不肯,只道:“待此地事情了了,天然放大夫归去。”孙大夫没法,只得在这里候着。
白胜闷声不响。未几时,又有差役压了一个妇人过来讲道:“此妇人招了,说是白胜的老婆。先前曾来了一拨官差,为首的是个虞候,在后园子里起出了生辰纲,正望郓城县东溪村而去,说是要缉拿贼首晁盖等人。”
那妇人也识得短长,仓猝去筹办。哪知白胜侯这妇人出来,本身飞也似的,出了门,便要伶仃逃脱。正出门不过一里路,但见前面又来了一群差役。见了白胜,不由大喝道:“此人便是白胜,休叫走脱了他。”世人号令,一起朝着白胜飞奔而来。
孙大夫忙叫屈,那些差役尽管上前去搜,又在那孙大夫怀中取出了两锭五两的银锭,上面刺着些字,公然是具了年号并州府的银子。
虞候道:“现在这白胜乃是伙同别人挟制生辰纲的能人,是以要拿了去。”[bsp; 孙大夫点头道:“如此老朽倒是情愿做个见证的,只是此人中了毒,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撑不得一时半刻,可否容老朽先帮他解毒?”
虞候大喜,叫人看严实了白胜,自领了人去了后园子里,公然见那园子中间有浮土模样,上面虽也粉饰了些杂草,细心看时,却明显是新移栽过来的。是以叫道:“挖开这里!”
众军汉各具东西,一起脱手,不消多时,便挖出一个大坑来,那些金珠宝贝一共十一担儿,全数在此了,虞候见了,不由喜道:“公然还在此地,天不负也。”说罢,便叫人起了宝贝出来。还是是挑出了屋子,那外头却不知何时等待了马队,但见军士将那些金珠宝贝绑好了,别离驼在马背上不提。
那婆娘不敢在哭了,只得挪过来身子,挣扎着要替他解开。毕竟折腾了小半个时候,方才解开了受伤的束缚。那白胜得了手脚,飞也似的将绑住脚的绳索松开。自替那妇人解开了,叮咛道:“且看另有没有些金银没吃搜了去的,且拿了。再清算些衣物,俺等逃命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