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吃惊道:“方才缉捕这白胜时招认,有一个虞候领了数十军马,将那生辰纲的金珠宝贝一起起了去,又前去郓城县东溪村那贼首晁盖去了!”
孙大夫点头,便取了小刀,淬了火,剜开了伤口,放出毒血来,又敷上药。包扎过后,开了个方剂,交与虞候道:“若要他不死,只得按方抓药才是。”
虞候大喜,叫人看严实了白胜,自领了人去了后园子里,公然见那园子中间有浮土模样,上面虽也粉饰了些杂草,细心看时,却明显是新移栽过来的。是以叫道:“挖开这里!”
那何涛吃了一惊,惊奇道:“俺等得了府尹的差使,便孔殷的赶了过来,如何便有人先来了?”因冲那白胜道:“你那婆娘说的,但是究竟?”
当下世人押了白胜并他老婆望济州城而去。进了衙门交卸了差使,那府尹天然当即升堂问案。白胜一一招来,因记恨那孙家堂药铺的孙大夫,只说是为策应的人,也一并招了出来,当堂画押。
白胜忙转过甚来,看了看押来跪在一旁的孙大夫便道:“恰是他,济州城孙家汤药铺子的孙大夫是也!并无不对!”
“俺乃是三都访拿使臣何涛,现在拿了你官去,是何人教唆,可从实招来!”那为首之人道。
孙大夫不由啐了一口道:“你这厮,倒是做的功德。俺现在也替你解了毒性,也算是尽了大夫的本分。现在要我放你,倒是犯了律条,如何做得?”说罢,也不管不顾,仓猝的拿了自家的药箱子,飞也似的出了门,所幸骑来的驴子还在,一径去了。
府尹奇道:“只得你这一拨,如何这般问?”
那白胜听闻虞候如此一说,不由大吃一惊,心下镇静起来,暗道:事发了,却不知如何泄漏了风声的。正悔怨不跌,岂止那虞候建功心切,带了人吼怒而去。只将自家三人留在这里。也不着人把守,不由大喜,看了看这屋子里四周,只得那孙大夫在此,手脚无碍。便哀告道:“大夫不幸则个。俺实在不是甚么能人,只是吃人蒙蔽,替他们藏了些金珠宝贝,乞望解开绳索。”
那白胜大吃一惊,回身便走,只是大腿伤口痛的短长,走未几远,便跌了一跤,吃几个衙役扑倒在地,叠了个罗汉,压住地上转动不得。为首那人走过来,细心打量了一阵才道:“白胜,你事发了,黄泥岗上做得好买卖!”说罢叫人五花大绑绑了。
白胜情知事情败露,为免吃皮肉之苦,只得从实招来道:“是又如何?想拿晁天王,只怕也不是甚么轻易的事情。”
白胜叫屈道:“冤杀俺也,俺也是诚恳人,那里与能人有甚么活动?现在看这家里,可有藏得金银宝贝的处所么?”
何涛又问道:“相公可曾差另一拨人去拿那晁盖去了?”
那差役嘲笑道:“现在另有甚么狡赖的?”也不带孙大夫叫起来,尽管着人将他绑了,一径儿押去了衙门。在上了公堂,见那白胜并他浑家跪在那边。听得府尹叫道:“白胜,你可认下,但是此人?”
此中一人道:“你这厮,面善心黑,却如何做了能人?”
那白胜见孙大夫走了,心生怨毒,忍不住破口痛骂起来。他家婆娘在一旁哭道:“你这蠢汉,交友得甚么人?与能人做了火伴,现在事发了,如何是好?”
虞候道:“现在这白胜乃是伙同别人挟制生辰纲的能人,是以要拿了去。”[bsp; 孙大夫点头道:“如此老朽倒是情愿做个见证的,只是此人中了毒,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撑不得一时半刻,可否容老朽先帮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