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当即着人沟拿孙家堂药铺的孙大夫。又敏捷差了差何涛亲身带领二十个眼明手快的公人迳去郓城县投下,下落本县立等要捉晁保正并不知姓名六个正贼;就带原解生辰纲的两个虞候作眼拿人。那何涛领了人速去了郓城县,正在茶坊里吃茶,却不想逢着了个面黑身矮的押司,名唤宋江的。江湖上有个名号,唤作及时雨。是以引出一番变乱来不提。
且说那白胜吃虞候拿了,几个军汉绑了两个,只对那孙大夫道:“你临时做个见证。”那孙大夫不明就里,便道:“要如何作见证?”
白胜急得额头冒汗,如果真吃这虞候发明了,只怕再也狡赖不得。正惶急间,便听得园子里一个军汉大声道:“这里有新翻的浮土。”
孙大夫不由啐了一口道:“你这厮,倒是做的功德。俺现在也替你解了毒性,也算是尽了大夫的本分。现在要我放你,倒是犯了律条,如何做得?”说罢,也不管不顾,仓猝的拿了自家的药箱子,飞也似的出了门,所幸骑来的驴子还在,一径去了。
白胜忙转过甚来,看了看押来跪在一旁的孙大夫便道:“恰是他,济州城孙家汤药铺子的孙大夫是也!并无不对!”
只是白胜这厮口紧,死活不肯开口,又问那婆娘,也是一问三不知。虞候建议怒来道:“岂有此理,我等现在将这各条门路都封堵严实了,那些能人定然是运不出金珠宝贝的。莫不成便下落在你这家中藏起来了?”
那虞候点头道:“公然是个好大夫,你且行事便是。”
府尹皱眉道:“却不知是哪路的人马?待我今后细细扣问。现在你且去东溪村拿住那贼首,看他是否吃人拿了。如果吃人先拿了,可快速回转来报信!”
何涛一一都答允下来。
白胜挣扎不得,吃几个军汉绑住了手脚,拿一棍穿了畴昔,两小我便抬了起来。正要拜别,便见得一个军汉仓促忙忙的过来,附耳对着那虞候说了几句。那虞候神采一动,便喝一声道:“儿郎们,现在探得动静,那贼首便是那托塔天王晁盖等人,另有七个,俺等一起去拿了贼首,便是大功一件,现在都随俺去了!”说罢,也顾不得那白胜,领了军汉们出门,骑上了马,驼了金珠宝贝,吼怒而去。
白胜烦躁道:“你且替我解了这绳索就好,我与你一起逃了去,那里不是俺的出处?便是容不得我了,做个能人,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如何不好?”
孙大夫急了,咬牙道:“你这厮,如何这般的害我,我救了你性命,你却如此酬谢,恨煞我也。”因又向府尹道:“老父母容禀,这白胜不知那里中了一箭,那箭上染了蛇毒,是以他遣了他浑家来请我,这两锭银子,本来就是出诊的报答!乞望老父母明察!”
那白胜大吃一惊,回身便走,只是大腿伤口痛的短长,走未几远,便跌了一跤,吃几个衙役扑倒在地,叠了个罗汉,压住地上转动不得。为首那人走过来,细心打量了一阵才道:“白胜,你事发了,黄泥岗上做得好买卖!”说罢叫人五花大绑绑了。
虞候似笑非笑,来到白胜身边道:“你这厮倒是藏匿得好处所。现在却还是要与俺们一道,去衙门里说过清楚,另有和翅膀之类的。”
虞候大喜,叫人看严实了白胜,自领了人去了后园子里,公然见那园子中间有浮土模样,上面虽也粉饰了些杂草,细心看时,却明显是新移栽过来的。是以叫道:“挖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