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胜听闻虞候如此一说,不由大吃一惊,心下镇静起来,暗道:事发了,却不知如何泄漏了风声的。正悔怨不跌,岂止那虞候建功心切,带了人吼怒而去。只将自家三人留在这里。也不着人把守,不由大喜,看了看这屋子里四周,只得那孙大夫在此,手脚无碍。便哀告道:“大夫不幸则个。俺实在不是甚么能人,只是吃人蒙蔽,替他们藏了些金珠宝贝,乞望解开绳索。”
当下世人押了白胜并他老婆望济州城而去。进了衙门交卸了差使,那府尹天然当即升堂问案。白胜一一招来,因记恨那孙家堂药铺的孙大夫,只说是为策应的人,也一并招了出来,当堂画押。
白胜烦躁道:“你且替我解了这绳索就好,我与你一起逃了去,那里不是俺的出处?便是容不得我了,做个能人,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如何不好?”
那婆娘听了,只是哭,惹得白胜不耐烦,喝道:“你这婆娘,再不过来,待俺脱了身,第一个便成果了你,不要惹得俺鼓起!”
府尹当即着人沟拿孙家堂药铺的孙大夫。又敏捷差了差何涛亲身带领二十个眼明手快的公人迳去郓城县投下,下落本县立等要捉晁保正并不知姓名六个正贼;就带原解生辰纲的两个虞候作眼拿人。那何涛领了人速去了郓城县,正在茶坊里吃茶,却不想逢着了个面黑身矮的押司,名唤宋江的。江湖上有个名号,唤作及时雨。是以引出一番变乱来不提。
孙大夫点头,便取了小刀,淬了火,剜开了伤口,放出毒血来,又敷上药。包扎过后,开了个方剂,交与虞候道:“若要他不死,只得按方抓药才是。”
虞候道:“现在这白胜乃是伙同别人挟制生辰纲的能人,是以要拿了去。”[bsp; 孙大夫点头道:“如此老朽倒是情愿做个见证的,只是此人中了毒,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撑不得一时半刻,可否容老朽先帮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