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点头叹道:“即便是白胜不拉扯孙大夫下水,那脏银迟早吃人发觉,孙大夫这监狱之灾,定然是脱不得的了。现在倒是吃你害的。”
武二忙道:“哥哥恁地指何事?”
自此这一桩公案便如此体味了。杨志也一起落荒而逃,路过二龙山,也未曾赶上鲁智深,是以也不知投那里去了。
等候郑屠说到此处,武贰心下惴惴,游移了半晌,欲言又止。
却说那虞候并一众军士,自白胜家中出来,驼了金珠宝贝,一起奔驰,却那里是望郓城县而来?在路途中转了一个弯,便叫世人换了衣服,还是只做商贾民夫打扮。待上了通衢,便见的那通衢一旁立着两人,一个乃是镇关西郑屠是也,一个乃是呼延胜是也。
“你倒是好,撇的清楚了!”郑屠不由嘲笑了一声道,“俺叫你射那白胜一箭,不过是好叫晁盖之流晓得,他们行迹败露,如此俺等才好做些手脚。在路上假扮兵丁各路盘问,张贴通缉文告,不过是使他们等不好将这金珠宝贝运了归去,故此留在白胜家中,而后各自分离逃脱,,然后由你假扮虞候去那白胜家,取了来,而后那真差役赶来,天然勾拿了白胜,连累出了晁盖等人,如此俺等便与此事毫无干系了。却不想你还是连累了那孙大夫出去。”
武二噗通一声跪倒在隧道:“哥哥休要烦恼,此事做得隐蔽,便是那呼延兄弟也一丝一毫发觉不到。如果真有一天吃天下人晓得了,俺天然要为哥哥分忧,一力承担此事。”
“不知哥哥如何这般说?”武二也不急不躁起来,对着郑屠施了一礼道,“那孙大夫也刚巧是在那白胜家里见过的,俺当时扮作虞候,问他话时,只说是替那白胜诊治疾病的,是以也未曾难为了他。想必也是与那伙盗贼有些来往的,是以便吃人拿住了,须怪不得俺的。”
郑屠点头笑道:“辛苦贤弟了!”说罢,只喝了一声:“现在俺等归去。”
听得白胜招了,何涛便取了供状,使白胜画押。还是收了监。府尹得了这个供状,连夜发往了北京梁中书处。因白胜勾搭匪人,其罪当诛,当即判了个斩刑。其老婆为协同,判了个没籍,充入官坊。孙大夫协同,判了个徙刑,流徙渭州府。又沿途张贴榜文,只说是郓城县东溪村保正晁盖伙同
呼延胜瞥见方才那换了装束的虞候,不由大声道:“武二兄弟,在此侯你多时了。”
一干人等,驼了金珠宝贝,飞也似的朝着渭州进发。沿途也不打尖宿店,只在野地里宿营。幸亏这些军汉都是练风俗了的,是以搭建帐篷,鉴戒倒也做得非常模样。
“莫不是那白胜诳人的?”何涛皱眉道,“如果如此,那生辰纲只怕多数吃那晁盖取走了。”
“此事倒是不是你做下的?”郑屠忽地厉声起来,拿眼瞪着武二道。
“话虽这般,只是今后但有事情,不成再私行做主!”郑屠这才神采稍缓,对那武二厉声道,“若再擅自运营,俺便没得你这个兄弟了。此事是你做下的,你自去结束此事,务必美满!”
武二仓猝叉手道:“哥哥容禀:那日哥哥与呼延兄弟去那孙大夫家看病,回转以后,备说那孙大夫的好处,又感慨说,如果得了孙大夫这般的人物,今后如果大战起时,不知可活很多少将士的性命。听闻哥哥这般的感慨,小弟便自作主张,务需求使得这孙大夫为哥哥所用。故此才有如此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