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等人见一行十四人全被麻翻,不由大笑道:“任你如何谨慎,毕竟要送了这繁华与俺等享用的。兄弟们,一起脱手,将这十一担金珠宝贝挑了,搬运上车。”
世人得空理睬,只在一旁警戒万分。只是过了半晌,却又无人出来,那晁盖大胆,提了朴刀,只朝火线探去,其他世人也朝着四下散开来,拨草寻人,只是那里寻获得?目睹得那白日鼠白胜哀号不止,吴用忍不住道:“却不知是何许人,这箭射得蹊跷。俺等只是快走,莫不要误了时候。现在此事也只是俺等八人晓得,现在此人射了一箭便走了,想必势单力薄,却不是有备而来,想必是偶尔赶上也说不得。”
此恰是六月初四日时节,气候未及晌午,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其日非常大热,杨志等当日行的路都是山僻崎岖小径,南山北岭,却监着那十一个军汉,约行了二十馀里路程,那甲士们考虑要去柳阴树下歇凉,被杨志拿着藤条打将来,喝道:“快走!教你早歇!”
公孙胜大呼一声“哎呀!”道:“恁地这官府如此敏捷,俺等这才劫得,便出了布告了。”因见着妇人归家的早,便问道,“你倒是那边所见?可曾到了县里?”
那杨志那里肯依,只要催促行走。老都管当不过,建议怒来道:“杨提辖!且住!你听我说。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做公时,门下军官见了无千无万,都向着我喏喏连声。不是我口浅,量你是个遭死的甲士,相公不幸,汲引你做个提辖,比得芥菜籽大小的官职,直得地逞能!休说相公家都管,便是村落一个老的,心合依我劝一劝!只顾把他们打,是何对待!”
那些甲士吃不住打,有人来告求老都管。老都管也心中愤懑,是以过来讨了个情道:“提辖!端的热了走不得!休见他罪恶!”
那军汉嘲笑道:“方才县上发了文告,沿途缉拿截取生辰纲的歹人。”是以又打量了吴用高低,见是无包裹用度,便道:“你这厮,尽管问这些何为,俺瞧你这般谨慎谨慎,莫不是那能人中的一个?尽管在这里刺探动静的?”
吴用吃这厮一声骇了一跳,忙道:“军爷却谈笑了。俺也是猎奇心胜,问个究竟罢了!”说罢,手中捏了一块莫约一两的碎银子,塞在那军汉手里,笑道:“军爷那里见得我便是个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