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酒量恁地差了一些。”那为首的男人嘿嘿笑道,“只吃得一碗就醉了!”说罢,只顾要小二筛酒来。但再看那小二时,只感觉头眼晕花,不由惊奇道:“恁地俺也只吃的一碗,便有些头晕起来?”
“恰是,莫若再等些时候!”宋承贵也不肯落了自家兄弟的面皮,也出言劝道。
那店东人家也忙忙的出来,去了那头上脸上的假装,那里再见半分的老态?清楚是个精干的男人,他挺直了身子,叉手对着郑屠笑道:“倒吃都头笑话,俺等虽占了盗窟,倒也只行那劫富济贫的活动,却未曾打杀无辜百姓。便是这个店子,一年下来,也要捉几次西夏人的探子。”
那小二嘿嘿笑道:“倒也,倒也!”
郑屠不由嘿然笑道:“这个早已晓得,若不然,这三人俺天然是要救的。”
一顿酒吃过,史通义牵了一匹马出来,方引了郑屠二人出店门道:“两位豪杰,尽管跟从俺便是,五岭峰也没有多少路程,莫约两个时候便到。”
史通义笑道:“不敢当得谢。那日俺家四弟返来,提及都头的技艺,都还不信,本日一见,公然是豪杰豪杰,俺家寨主哥哥也最是喜好交友豪杰的。便是这般连吃二十碗不醉的,都头倒是头一个。便是俺家寨主哥哥,也不过吃得十5、七碗。”
鲁智深不由大笑起来道:“你等怕是被那撮鸟欺瞒了。便是洒家这禅杖,只怕他都使不懂,却端的为他打造了把八十斤的偃月刀。嘿嘿,先前还传闻要打个百六十斤重的,打出来,只怕是肥得使不动,如此便晓得他就是个没见地的。”
两旁打横做了的两个男人,却只吃了一碗,便趴在了桌子边上,那酒碗也扣不住,“当啷”一声就掉下来颠仆了。
“小二,将酒来!”一名男人大声的喝道。
石仲正要说话,便有一个喽啰飞奔来报导:“寨主,前头三寨主引了那豪杰来了!”
“当不当的,只等你成了俺家寨子里的五头领就晓得了。”石仲不忿道。
郑屠点头道:“如此甚好,谢过甚领了。”
鲁智深不觉得然道:“洒家早说过,那厮不过是欺男霸女之徒,那得是你等说的豪杰?只怕他当不得这个名头。”
“提辖官人别来无恙!”郑屠眉头一挑,脸上却带着笑,对着鲁智深一叉手笑道。
“公然不爽约,真豪杰也!”说罢,站起家,就朝那路口走去,但见那路口三人策马而来。远远地便可见中间之人便是郑屠,一旁乃是自家三寨主史通义哥哥,一旁却不但是谁,倒也有些气势,便忙叉手大声道:“哥哥可来了,洒家便是受不得那和尚的聒噪。这番还瞧他说甚么话。”
郑屠点头,又指着武二笑道:“此乃俺家兄弟,唤作武二的,也是豪杰以后,手腕不凡。”
“你也配唤作豪杰?”鲁智深对着郑屠不利落,只顾叫道,“莫不是当日三拳让你逃得了性命,本日特来寻死不成?洒家是以多等了些光阴,好来成全你这厮鸟!”
次日凌晨醒来。公然不见了那三个西夏人。郑屠也不问起,武二也早夙起来,正候在店子里。待郑屠出来,史通义号召了店小二,将兔肉、野鸡肉等野味摆满了一桌,又斟满了酒,俱来笑道:“毕竟是个野店,也只得这些味道,都头并这位豪杰,姑息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