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不由点头笑道:“你倒也想得远了。便是绿珠,这几年也是收不得,身子骨恁地小了些。”
惠娘嗔道:“官人去便去,奴家只是昨日在那城内的弥勒寺里求了个安然的符来,本日夙起,却忘了这事,便送来与官人戴着。”说罢,也不待郑屠说话,尽管将用青线将那符儿栓在了他的衣衿内,这才放心的按了一按道:“去罢!”
店东人家忙道:“不敢叫豪杰费钱,俺这老酒,不知醉倒多少人,现在两位便是真豪杰。小老儿倒备好了配房,虽有些粗陋,倒也能够住人,可将豪杰的火伴扶了出来安息。”
武二自是浑然不知,只是笑道:“那店家定然没有碰到过真豪杰。若不然,便是十碗二十也是吃得的。倒不如见地一番也好。”
郑屠大笑道:“如此,还请老丈叫着小二扶了俺家兄弟去,俺还要吃些酒食。”
“那丫头脸都红了!”郑屠嘿嘿直笑,手却覆上惠娘的胸乳之上,轻挑慢捏,惹得惠娘又是一阵气喘心跳,鼻息也垂垂地重了些,唇儿咬得紧,只怕那外头候着的丫头听到,听得郑屠这句,不由嗔道:“你这厮,又想着我这里的俏丫头了,一个绿珠还堵不住你的心窝子,我就晓得你没安甚么美意,道是给我寻个丫头,必是想了这个别例,迷恋丫头的色彩。”
“正该如此!”为首之人挥手大笑道,几步便进了旅店去。
“仆人家,快把酒来吃!”郑屠进了店,店里也没得人,只得一个小二倚着桌儿打盹,不由大声叫唤起来。将朴刀靠着桌子竖放着。武二坐在郑屠劈面,将包裹打横放在凳子上。
“毫不忏悔!”
两人转头看时,乃是惠娘引了绿环丫头正赶了出门。
“哥哥说的是!”另一人道,“现在不日俺等吃几碗酒去,看着酒旗儿,恁地好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