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见郑屠并无二话,一桩苦衷也算是成了,这三人来否无关紧急,是以大笑道:“可贵武翼大夫这般彻夜道理,体恤朝廷,另有喜信与你说道!”
“谢过相公!”郑屠赶紧称谢。
这类师道说的明白,现在便是要将郑屠调离这西北之地,使得他完整落空掌控串连郑家兵及诸将领之力,如此战力郑家兵,虽不至于反了朝廷,却也叫他日夜不得安寝地点。且这一去,也是为郑屠铺好了出息,还不算是虐待了他。
“非也!”吴之敏嘿然笑道,“这西北诸军,多时边城老将,世代家传,比方这类师道,又如那刘法、刘仲武、王厚等人,哪个不是因功积累而至?岂肯服从一阉竖调剂?不看那臧底河城之败么?岂是批示失度?以某观之,乃是**也!”
“如果有朝一日,俺带你们去都城耍子,却又如何?”郑屠俄然笑道,“想必那都城之地,必又是一番分歧风景!”
郑屠不由心下大惊,这吴之敏竟然如此灵敏,早早便推断出东南有事。实在也不止是吴之敏,凡是听闻此事有识之士,哪个不忧心这东南之事?也不知多少弹劾朱勔的,只是当今官家一味偏袒,是以东南局面日趋迷乱,这吴之敏能推断出此,并不希奇。只是郑屠自发先知先觉,却不防有人早已晓得此事,是以有些惊奇。
上一章结拜时,少了个史进,此乃俺的忽视,在此道歉,并改了过来!感谢兄弟们的存眷!
郑屠便将那种师道封官奏报之事,说了一遍,道:“现在却如之何如?”
郑屠点头称是,吴之敏所言,也有必然事理,只是如何使得童贯也为自家说话,便是有些踌躇。正迟疑之间,又听得吴之敏道:“但是忧心那童贯那厮拿势?”
“此事天然不成张扬,只可暗中行事。想必以成忠郎之算计,天然无忧!”吴之敏嘿但是笑道。
“先前上奏朝廷,此番大捷,官家天然是另有封赏的,现在某说动了媪相,将你这番功劳照实呈报,说不得另有官家切身温勉,也是有的!”种师道笑道,“且静候佳音便是!”
话说种师道递与郑屠陈条,其上公然是对郑家兵诸多的安设。呼延胜自做了武德郎,从七品,又暂授统制之职。其他人等皆为正八品的从义郎,暂授副统制。所谓统制,便是临时委任之官职,不管大小,乃是出战之时同一号令的军官。
“如此便如何?”郑屠诘问。
但听得那吴之敏道:“如此,迟早激起民变,听闻过往客商谈起,只说这东南之地,摩尼教盛兴,凡是祸乱,便从邪教始。”
“都城之地么?”蕊娘的眼里忽地放出光来,却又快速暗淡下来,小声道:“奴家也从未曾出的这般的远门。官人去都城,想必也是有要事的,那里带着家眷前去的理?”
“你倒是见地得透辟!”郑屠不置可否。只是早已传闻这童贯乃是好大喜功之徒,且交友朋党,拉帮结派,自成体系,只是要自家交友这般的宦官,却有些难以下了面皮。
只是今后童贯这厮联金灭辽,干了些蠢事,使得西北诸军尽皆丧尽。本身如果随了他,岂不是要跟着不利?且不知性命还能不能保全。
吴之敏见此,也没法,只得先行辞职。
郑屠不由连连点头道:“胡说,胡说。你却说说入京的好处来!”郑屠对着吴之敏虚妄之言天然不能加以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