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蒋济就召见孙阿,把这件事情一一奉告了他。孙阿并不怕本身将要死去,反而为本身能做泰山令而感到欢畅,他只怕蒋济的话当不得真,以是说:“如果正像将军所说的那样,这恰是我所但愿的。不晓得贤子想获得甚么官职?”蒋济说:“随便把阳间落拓点的美差给他就行了。”孙阿说:“我当即按您的叮咛办。”蒋济优厚地犒赏了他。说完,就打发孙阿归去了。
蒋济,字子通,是楚国平阿县人。他在魏国仕进,担负领军将军。他的老婆梦见死去的儿子哭着对她说:“存亡分歧路。我活着的时候是将相的子孙,现在在阳间却只是泰山府君的一个差役,糊口劳累困苦,无以言说。现在太庙西边唱赞美的孙阿,将被任命为泰山令,但愿母亲替我去告许父亲,让他嘱托孙阿,把我调到舒畅点的处所。”说完,母亲就惊醒了。
挽歌,是居丧人家的哀乐,是牵引棺材的人相互应和的声音。挽歌的歌词有《薤露》、《蒿里》两章,是汉朝贵族田横的门客创作的。田横他杀身后,门客们感到非常哀伤,就唱起了哀痛的歌谣。粗心是说:人就如薤叶上的露水那样,很轻易蒸发消逝,又说人身后,灵魂归附在蒿草里。以是就有了这两章挽歌。
阮瞻,字千里,素执无鬼论,物莫能难。每自谓,此理足以辨正幽明。忽有客通名诣瞻,寒温毕,聊谈名理。客甚有才辨,瞻与之言很久,及鬼神之事,几次甚苦。客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得独言无?即仆便是鬼。”因而变成异形,斯须毁灭。瞻沉默,意色太恶。岁余,病卒。
汉令支县有孤竹城,古孤竹君之国也。灵帝光和元年,辽西人见辽水中有浮棺,欲斫破之,棺中人语曰:“我是伯夷之弟,孤竹君也。海水坏我棺椁,是以漂流。汝斫我何为?”人惧,不敢斫。因为立庙祠祀。吏民有欲发视者,皆无病而死。
挽歌辞
【译文】
①湍:冲刷。
【译文】
孤竹君棺
文颖移棺
汉九江何敞为交趾刺史,行部到苍梧郡高要县,暮宿鹄奔亭。夜犹未半,有一女从楼下出,呼曰:“妾姓苏,名娥,字始珠,本居广信县,修里人。早失父母,又无兄弟,嫁与同县施氏,薄命夫死,有杂缯帛百二十疋,及婢一人,名致富。妾孤穷孱羸,不能自振,欲之傍县卖缯。从同县男人王伯赁牛车一乘,直钱万二千,载妾并缯,令致富执辔,乃之前年四月旬日到此亭外。于光阴已向暮,行人断绝,不敢复进,因即留止。致富暴得腹痛,妾之亭长舍乞浆,取火。亭长龚寿,操戈持戟,来至车旁,问妾曰:‘夫人从何所来?车上所载何物?丈夫安在?何故独行?’妾应曰:‘何劳问之?’寿因持妾臂曰:‘少年爱有色,冀可乐也。’妾惧怖不从,寿即持刀刺胁下,一创建死。又刺致富,亦死。寿掘楼下,合埋妾鄙人,婢在上。取财物去,杀牛,烧车,车釭及牛骨,贮亭东空井中。妾既冤死,痛感皇天,无所奉告,故来自归于明使君。”敞曰:“今欲收回汝尸,以何为验?”女曰:“妾高低着白衣,青丝履,犹未朽也。愿访乡里,以骸骨归死夫。”掘之,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