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夜里,半夜时分,杨宝还在读书尚未睡觉。一个穿戴黄衣服的少年来向杨宝拜了两拜,说:“我是西天王母娘娘的使者,受命出使蓬莱仙山,不谨慎被鸱枭击伤。承蒙您的垂怜获得您的救济,非常感激您的大恩大德。”说完,黄衣少年送给杨宝四枚白玉环,并说:“让您的子孙后代像这白玉一样操行高洁,官居三公。”
历十余年,时地点劫盗,昭之被横录为劫主,系狱余杭。昭之忽思蚁王梦,缓急当告,今那边告之?结念之际,同被禁者问之,昭之具以实告。其人曰:“但取两三蚁着掌中,语之。”昭之如其言。夜果梦乌衣人云:“可急投余杭山中,天下既乱,赦令不久也。”因而便觉,蚁啮械已尽,因得出狱,过江,投余杭山。旋遇赦,得免。
【译文】
忽一日,于城外喝酒酣醉,归家不及,卧于草中。遇太守郑瑕出猎,见田草深,遣人放火爇之。信纯卧处,得当顺风。犬见火来,乃以口拽纯衣,纯亦不动。卧处比有一溪,相去三五十步,犬即奔往入水,湿身走来卧处,周回以身洒之,获免仆人大难。犬运水困乏,致毙于侧。
吴富阳县董昭之,尝乘船过钱塘江,中心,见有一蚁,着一短芦,走一头,答复向一头,甚惶惶。昭之曰:“此畏死也。”欲取着船。船中人骂:“此是毒螫物,不生长,我当蹹杀①之。”昭意甚怜此蚁,因以绳系芦着船,船至岸,蚁得出。其夜梦一人,乌衣,从百许人来谢云:“仆是蚁中之王。不慎,堕江,惭君济活。如有急难,当告知语。”
病龙求医
苏易者,庐陵妇人,善看产。夜忽为虎所取,行六七里,至大圹①,厝②易置地,蹲而守。见有牝虎当产,不得解,蒲伏欲死,辄俯视。易怪之,乃为探出之,有三子。生毕,牝虎负易还,再三送野肉于门内。
【译文】
苏易为虎接生
哙参,奉侍母亲非常孝敬。曾有一只玄鹤,被射鸟的人射伤后不能飞翔,就来向哙参要求搭治。哙参收留了它,并经心为它医治伤处,等玄鹤病愈后就把它放走了。厥后,在一个夜晚,玄鹤又飞回到哙参的家门外,哙参拿着烛火去看,只见雌雄两只玄鹤双双站在门边,口中各含着一个明珠。本来,玄鹤是用明珠来酬谢哙参的拯救之恩来了。
俄尔信纯醒来,见犬已死,遍身毛湿,甚讶其事。睹火踪迹,因尔恸哭。闻于太守。太守悯之曰:“犬之报恩,甚于人。人不知恩,岂如犬乎!”即命具棺椁衣衾葬之。今纪南有义犬冢,高十余丈。
隋县溠水侧,有断蛇丘。隋侯出行,见大蛇被伤,间断。疑其灵异,令人以药封之,蛇乃能走,因号其处断蛇丘。岁余,蛇衔明珠以报之。珠盈径寸,纯白,而夜有光,明如月之照,能够烛室。故谓之“隋侯珠”,亦曰“灵蛇珠”,又曰“明月珠”。丘南有隋季良大夫池。
①巾箱:古时安排头巾、书卷、文件等的小箱子。
【注释】
黄雀报恩
蚁王报恩
孔愉,字敬康,是会稽郡山阴县人。晋元帝期间,孔愉讨伐华轶有功被封为侯。孔愉幼年时,曾经路过余不亭,瞥见有人把乌龟装在笼子里在卖,孔愉买下了乌龟,然后将乌龟放生到余不溪中,乌龟在溪水中从左边转头向孔愉看了好几次。厥后,孔愉因功被封为余不亭侯,铸官印时,印钮就是乌龟从左边转头看的形状,颠末三次改铸,印钮还是保持着最后的模样。铸印的工匠将这事向孔愉作了汇报,此时,孔愉才明白,这是乌龟对他的报答。因而,孔愉就将龟形印钮带在身上。厥后,孔愉的官职持续升迁,一向升到尚书左仆射。孔愉身后,还被追封为车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