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点了点头,“你若至心,倒也算得一代仁君。如果能够选,我倒但愿你能成事。可惜……在此之前,还不知要捐躯多少人的性命呢!”舒窈自幼在山上长大,又是修的大道,对于谁当天子,还真没有多么在乎,这一点,并不因她嫁给了楼湛,成为了西朔的宁王妃就有所窜改。楼湛身为西朔皇子,或许对西朔有更激烈的归属感,可舒窈没有。即便曾经长久的有过,也被厥后西朔帝以及太子的所作所为,尽数毁去了。她所说这番话,是至心,呼延墨比起西朔太子来讲,更能够做个好天子。若非他与他们胶葛的话,舒窈倒还能是以对他有一点儿好感。只是可惜……
“哐啷”一声,那药碗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汤药也是洒了一地,溅得那毯子上尽是污渍。
舒窈倒是被气得笑了,“与你负气?你会不会太看得起你本身了?罢了,固然与你算不上熟,但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喜好自发得是的。我与你说不到一处去,也不想与你华侈唇舌。我且问你,将我夫君关在那边?既是阶下之囚,你干脆便将我们关在一处多好?”
北羌的皇宫,比不得西朔的都丽堂皇,但也算得北羌国境内极尽豪华之所。特别是呼延墨安设舒窈的这一处,更是花了很多的心机,内里安排皆是按着舒窈的爱好而来,高雅、素净却又温馨。
舒窈倒是面色一白,几乎满身颤抖起来,她死死咬了牙,才算将本身禁止了下来,但嘴里却已尝到了咸腥的味道。连连深呼吸了几下,她这才得以有力量开口,道,“你如果……不能放过我们,那便干脆给我们一个痛快吧!总之,不过一个死字,也算不很多难。”
舒窈内心想道,天然是因为你野心勃勃,觊觎西朔好久的原因,太子与你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但那不过是内心的腹诽,舒窈还没有笨到宣诸于口的境地,固然不知呼延墨因何有此一问,但思虑半晌后,舒窈还是悄悄摇了点头。
呼延墨只是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半分异色,只是号召了殿内服侍的宫女打扫了,神采几近放纵地望着舒窈,感喟道,“你要与朕负气,也不该作践你本身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