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情窦初开的年纪,如果掰不过来,指不定变得跟他父亲一个样。
龙榻上方吊挂着一面铜镜,镜中的我裹着那件只要天子能穿的金缕纱衣,里边却不是龙袍,而是我惨白而孱羸的病体,像一只等候被人开膛剖腹的羔羊。
萧独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气:“那我,晚些再来看望皇叔。”
“你莫想多了,孤不过是......”
“朕要如何治国,不消你教。”萧澜捏住我的下巴,弯下腰,冰冷的朝珠落到我裸.露的胸口,一字一句道,“你老是这么自发得是。你觉得你是天之宠儿,父皇也最看好你,成果如何样?你和你的江山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帮衬着对于太后,大哥二哥三哥,却恰好忽视了我这个不起眼的窝囊废......实在是失策。”
我无法地叹了口气:“少时沉沦男色,没甚么光荣的,孤也曾如此。你如果想,去找个小宦玩玩也无妨,可记得你还是要娶妻之人,传宗接代才是大事......”
“萧澜......你晓得,你在做甚么吗?”
有人小声斥责:“叫甚么五殿下,叫太子殿下!”
天生如许,毕竟是祸不是福。
“皇叔!”萧独回过甚来,目若锋芒,“我晓得了。我跟父皇不一样。”
我有燃烧大:“独儿!”
巳时。
他用戴了扳指的拇指卡着我的牙齿,舌头如蛇信般侵入我的唇内,我紧咬着后槽牙不容他攻城掠地,却禁止不了他顺着脖颈往下寸寸进犯的手。
终有一天他会自取灭亡。只要.....只要忍过这一时。
男人之身,面貌丑点,也就丑点,如能成绩霸业,那又何妨?
“关外那些蛮子莫非不会觉得大冕国的天子是个斑斓的女子么?”
我料错了萧澜,他并不那么在乎本身能不能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贤君。
如如果我的气度面貌惹得萧澜觊觎,那么,若我全数毁去,他会如何?
我垂下眼皮,不再与他争辩。自古以来,为夺皇位处心积虑哑忍数十年,登上帝位后却残暴自大,放纵骄奢的天子不在少数,萧澜明显就是一个典范。
“你知不晓得你最诱人之处是甚么?”萧澜扯开纱衣,拢住我肥胖的双肩,“萧翎,就是你身上这类天生的王者之气,你躺在我的床上,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还穿戴龙袍,坐在龙椅上接管万人朝拜,看了就让人兴趣勃发。”
“皇叔,夏曜宫往上是山坡,行轿不便,我送你一程。”
我眉眼唇鼻,无不似她,那女子微浅笑着,唤道:翎儿,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可要好好珍惜。你瞧瞧你,初度出征就受了这么多伤,为母好生心疼啊。
我不谛视着他时,他仿佛变了一小我。
夜深人静,我遣退宫人,浸入温水当中,单独擦洗身上残留的虎油,也想一并将萧澜带给我的屈辱感洗去。但他说的话,做的事,像一道烙印挥之不去,饶是我自夸心性冷峻,也难以平复下来。我浸泡在温水当中,身上却阵阵发冷,我止不住地心想现在是不是我杀兄弑母的报应。可我不会伏输,也不会认命。
我气势顿消,只觉方才必然是本身的错觉,将手伸给他:“扶孤上榻。”
“发明不了。我天生似狼,擅长夜行。”
我厉声痛斥,骂声却被萧澜的嘴堵在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