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着少时光阴,怔怔抬头望了好久,待到炊火结束才收回神态,转过甚,便猝不及防地撞上萧独幽亮的双眸。他如梦初醒地垂下眼皮,别开脸去,挠了挠矗立的鼻子,似笑非笑地感慨一声:“皇叔看得很出神啊,是触景生情了?”
萧独这一出声,我便微愕。
我有点好笑,冷不防吸了一口,呛得打了个喷嚏,眼泪都流了出来,忙取了帕子擦上一擦,不料却将一根睫毛揉到了眼里,如何也弄不出来,难受得直眨眼。
胆小包天,胆小包天!装得真好!
不成,这层窗户纸,我不能捅破。如若捅破了,不知局势会不会更糟。
我点了点头,他便道了句“别动”,一手托起我下巴,将我按在日晷上,低头靠近我的右眼,悄悄吹了口气。我眨了眨眼,睫毛顺泪水流了出去,脸颊一热,一个潮湿的软物如有若无的掠过了皮肤,萧独撑起家子,翻身坐了起来。
而前周遭温馨下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一片不知打哪摘来的草叶被递到鼻前,一股辛辣又清冷的气味。
萧独闻声而动,揉了揉眉心,半天赋抬起眼皮:“皇叔,你甚么时候醒的?”
不知我是被抱到了哪个行宫,太医马上便赶了过来,为我号脉。
他竟敢......
“要甚么补药,尽管去尚药局拿,便说是我要的。另有,太上皇在我这儿的事,你亦不必轰动我父皇,明白么?”他尾音压得很重,任谁都听得出警告的意味。
如此想来,我生射中大部分的美好仿佛也停止于当时。
被......亲了一下。
沈太医是个循规蹈矩的老臣,吓得唯唯诺诺:“是......太子殿下,臣这就去。”
我浑身生硬,心下稍一游移,嘴唇一沉,便被堪堪覆住。
“独儿,甚么时候了?这是哪儿?”
我心下震骇,没料他敢如此大胆,踌躇如何应对之时,齿关已被他舌尖顶开,迟缓扫荡我列列齿缝,下唇一痛,被一对尖尖犬齿咬住,轻柔地吮吸起来。
“哦?我还觉得,皇叔是想起了甚么往变乱人。”萧独歪过肩膀,靠近了些,“喏,嚼点这个,能治头晕。我在瀛洲兵戈时,常用这个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