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白异。”
想着,我在书案前坐下,翻看起白辰常日写的东西。拾起一折翻开的奏疏,上面墨迹还未全干,写的是冕魑二国互互市市的利弊,阐发得一针见血,极有见地。我愈发赏识这个小娘舅,心下乃至担忧起他的安危来。如此良臣,如果死在萧澜手里,实在可惜。
我清算好首要之物,换好寺人衣袍,回顾看了一眼卧在榻上的白辰,随假装成侍卫的白厉走出寝宫,前去士大夫舍苑。
我与白辰声音有别,便未回声,掩嘴咳嗽了几声。但他既然如此称呼白辰,定是白辰带来的家奴,而不是宫里的人,如此便好。
白辰闭了闭眼,眉头紧蹙,很久,才接过酒,仰脖一口饮下。
此时,那老宦端着烛台跟出去,照亮了阴暗的书房:“公子……”
“白大人卧病在床,实在不便赴宴,烦请皇上谅解。”
当夜,子时。
“皇上请说,如臣力所能及,必当尽力以赴。”
我点了点头:“你此番进宫,所求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我的更新频次,普通都是下午和早晨更新,日更或者隔日,不会超越两日不更,除非有事会告假!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见白厉公然已经跟来,心下稍安。
见白辰毕恭毕敬地在我跪下,我哈腰将他扶起。他抬开端来,烛火勾画出他与我极其肖似的面庞,四目相对,我一时恍然,只觉在揽镜自照,更透过他瞥见了我已故的生母羽夫人的影子。
不一会儿, 风声乍起, 一小我自檐上落在我窗前, 悄无声气。
我想起那日,他从萧澜寝宫出来,模糊生出一个荒唐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