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命令将翡炎收监,择日公开审判,以火验身。我能够将此事拖到父皇分开之时,审判翡炎之事,便只能由我主持。”
“喏。”
萧独没有答话,我闻声他清楚的吞咽津液的声响。
萧独嘴唇就悬在我咽喉处,呼吸粗重得伤害,身上那种常有的麝香味浓烈得令人堵塞,像头猖獗的雄兽。我这一刻才感觉这半大小子是个男人,并且是个情难自已的男人。而这儿,是他的地盘。
如此想着, 萧独走近我身后,一只手放到门上,一只手将我眼睛捂住了:“皇叔,我备了份礼品与你。”
“真有这么酸?”我拾起一颗莓干,正要尝,耳垂一热,竟被亲了一下:“莓干太酸……大胆求皇叔赏点甜的。”
“皇叔,”他顿了顿,“如果喜好,我另有其他的把戏。”
顿了顿,他又幽幽道:“当真是……喜好我么。”
可萧独这性子,我算也摸清楚了,重话说不得,吃软不吃硬。
对付?我还没这么对付过哪个妃子呢!这小子蹬鼻子上脸了?
萧独是小辈不懂事,我还不懂事么?
“太子新婚燕尔,臣住在此处, 恐怕……不太合适罢?”趁着太子家令在, 我委宛地提出了我的定见, 却被萧独干脆利落的采纳了。
“他乃两朝元老,孤的肱骨之臣,孤的莫非不得上心?”
我笔尖下滑,掠过他喉结,一起往下,在一处落定。萧独一抖,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呼吸稍急,瞳孔扩大。到底是个小子,不知何为情味,当年我勾引父皇的妃嫔的之时,他还穿戴开裆裤呢。
我忙正色:“放开。”
“那日,皇叔与他在神庙前面,没穿衣服,做甚么?”
他呼吸如羽毛挠得我颈间奇痒,我打了个激灵,忍着没挣:“你怎如此大胆,敢将书房安插成如许?也不怕你父皇瞥见了,狐疑你急着篡位?”
说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来。他扶着我走出来, 松开手,我当即吃了一惊,只见面前这房内安插竟与御书房一模一样,从大物件到小玩意,各种陈列文玩样样不缺,就连那多宝格也复制得毫无二致,若不是墙上没挂我的书画,我会思疑本身走错了处所。
这一句倒是一针见血,我有点心虚,哂道:“你堂堂太子,怎如许看轻本身?孤这不是嘉奖你么?”
将被弄开的领口扯了扯,我现在才感觉,本身是真引火烧身了。
萧独点点头:“我在瀛洲时,便试过此法,的确有效。”
我勾起唇角,手腕轻摆,运笔挥毫,游龙戏蛟。
我点头叹:“难怪你能设下那等短长的埋伏,将海寇们一网打尽,本来竟是将《天枢》中的兵法融会贯穿了。”我捋起袖摆,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蘸了蘸墨,如有似无地掠过他手背,落在纸上一处,“那这句,你又有何观点?”
萧独不为所动,薄唇如刃:“皇叔的嘉奖,好生对付。”
“皇叔是不是……”萧独胸膛狠恶起伏,从齿间挣出支离破裂的一句,“谁都能够喜好?父皇,萧煜,翡炎,另有,我……”
我斜眸睨向他,萧独盯着纸帛,明显在等我给些“嘉奖”。我不由腹诽,真是少年心性。我懒得耗神,可有求于他又无可何如,从案上摆的几盘点内心拈起一颗蜜饯,逗小犬似的喂到他唇边。
我避开他的视野,走到案几前盘腿坐下,将《天枢》从书匣里取出来,在灯下放开,指了指我前次做了标记的一处:“独儿,前次孤看到这儿,有些疑问,想与你研讨一番。你瞧瞧残破的这句,但是意指,可凭星象云纹,肯定地点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