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在《天枢》空缺处上落下几行字,他运笔如飞,我凝神去看,只觉竟句句精炼,尚未细思,却觉他顺着耳根往下啄吻。我舍不得挪眼,便只好容他胡来,哪知他愈发贪食,由吻变咬,腰间的手亦不循分往衣里探,被我及时一喝,才堪堪打住。
窗外立时传来一串声响,紧接着传来一阵厮打的动静,下一刻,窗户哐啷一下,被撞了开来,两小我一齐滚到房内。但见白厉骑在乌沙身上,匕首抵着他咽喉,而乌沙的弯刀亦卡在他颈间。
萧独天然不放,反倒一手又执起笔,凑到我左边耳畔:“得了皇叔嘉奖,我仿佛又贯穿很多。”
烛火挣扎着闪了一闪,灭了。四周堕入一片乌黑。
“喏。”
这一句倒是一针见血,我有点心虚,哂道:“你堂堂太子,怎如许看轻本身?孤这不是嘉奖你么?”
“太子新婚燕尔,臣住在此处, 恐怕……不太合适罢?”趁着太子家令在, 我委宛地提出了我的定见, 却被萧独干脆利落的采纳了。
我细细一读,果然如此:“那这句,但是指……”
“这间房,本来是空的,无人会来。”
我只觉被这狼崽子叼在嘴里,有点无措:“天然也喜好得很。”
萧独在我身边坐下,端起烛灯,照亮那串恍惚不清的蝇头小字,才看了一眼,他便道:“我觉得,皇叔说的不太精确。”他指了一指,“这个字符,是指气象。”
“真有这么酸?”我拾起一颗莓干,正要尝,耳垂一热,竟被亲了一下:“莓干太酸……大胆求皇叔赏点甜的。”
“猖獗,你….…都是从哪学的把戏?”我舒畅得还没缓过劲来,声音也颤,语气不似责备,倒像**。想扇他耳光的手也是拂过他脸颊,爱抚普通,想罢手都来不及,被他悄悄攥住。
萧独停了笔:“皇叔光是问,也不给些嘉奖。”
“皇叔是不是……”萧独胸膛狠恶起伏,从齿间挣出支离破裂的一句,“谁都能够喜好?父皇,萧煜,翡炎,另有,我……”
萧独呼吸一乱,手挪了几寸,靠近我的手。见我没躲,便也不故作矜持,将我的手连笔一并拢进掌中,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萧独扫了一眼下方。他剑拔弩张的,竟也忍得住,一动不动。
萧独点点头:“我在瀛洲时,便试过此法,的确有效。”
太子家令将我引到我暂居的居处, 就在萧独寝宫内, 虽与他的卧房隔着一条走廊,但也就是几步之遥,连太子妃乌珠都没这个“殊荣”。想到今后要去萧独昂首不见低头见,我就感到头疼。
――我这叔叔的面子是挽不返来了。
我气得发晕,一时忘了这是哪儿,抬脚踹中他胸口。萧独硬生生的受了我一脚,俄然站起家来。他比我高大太多,压迫感令我不由退后了一步,一下子跌坐在桌案上,被他顺势扑在身下。
萧独凝睇着我,目光灼灼,像随时会扑上来将我一口吞下。
我不耐地放下莓干,夹起一枚蜜饯,递了畴昔,他却忽而靠近,嘴间热气呵到我脸颊。猝不及防的,我右耳竟被一口叼住。我浑身僵住,被他不轻不重地一嘬,脊梁就整根麻了,软软靠在案上,不住往下滑,被他一手托住了头,一手搂着腰,紧紧控住。
我忙正色:“放开。”
定了定神,我拉开他的手转过身去,笑道,“难为你,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