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在找这个么?”
不过待我走进书房后的卧房,因侍女产生的不快便立即烟消云散。
将腰封完整解开,他又来解龙袍前襟的绊扣,解到我胸前时,手一停,按在我心口处。我心跳得快,慌的,萧独唇角却勾起来,仿佛发明了甚么不得了的奥妙,低头吻下去。他嘴唇极烫,像火星溅到了心器,我呼吸一紧,呛到口水,咳嗽起来。
我现在是白辰,天然要上朝,要讲课,不似做太上皇那样安逸。
十二金龙,九曜,七星,半月,在我掌心一一掠过。
待闻声萧独脚步远去,我才松口气,有些不舍地将龙袍褪去,置于身下,一夜也未阖眼,及至天亮才入眠。没多久,又从一个怪诞的恶梦中惊醒。我展开眼,模糊记得梦中恍惚的景象,是我身着龙袍与萧独在龙椅上翻云覆雨,文武百官皆在殿上看着我们叔侄俩,而殿外魑国雄师压境。我盗汗涔涔,裤子却又是一片粘腻,我耻辱非常而惶惑不安――这个梦充满了意味意味的预示。
“部属这段光阴暗中察看,发明这三桩事,都有乌沙从中作梗。特别是乌邪王毒发当晚,我亲眼窥见乌沙朝乌邪王的营帐中发射暗器。次日乌邪王分开后,乌沙也不见了踪迹,再过几日,就传来了乌邪王死讯,随后乌顿自主为王,侵犯北境,太子得以监国。”
我摇点头,可萧独生母,清楚是卑贱的蛮妓,如何能够…...
“皇上感觉,这统统都是偶合么?你可晓得,乌沙称太子何为么?部属有次亲耳闻声,是‘绝主’,意为身份高贵的仆人。部属常居北境,晓得这个词只能用在魑族的贵族…..及王室成员的身上。”
闻声内里辰时的更钟,我将龙袍藏进榻下,唤来侍女洗漱换衣。
我心下一凛:“何故见得,都与太子有关?你有何证据?”
萧独不走,反在我身边坐下:“皇叔睡觉也穿戴龙袍么?”
我蹙眉,难以开口?萧独都画了些甚么东西?
有一股浓烈的麝香味,是萧独的气味。
我心中骇然,背后升起一层寒意。
“主子,部属有话想与你暗里说。”
“部属思疑,太子为魑族混血……且有魑族王室血缘。”
我褪下寝衣,走到镜前,深吸一口气,谨慎翼翼地穿上龙袍。
白厉却没立即退下,我见他欲言又止,便问:“另有甚么?”
话虽如此说,我却觉有点自欺欺人。若如此笃定,我方才喊白厉来做甚么?半晌前在黑暗中与萧独对峙的感受仍令我心不足悸,但我不甘就这么处于下风,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叔心跳得,好快啊。”
是龙榻的模样。
如若萧独体内淌着魑族王族的血,岂会情愿助我重临帝位?
“看罢,我不是说了,我的主子不会害你的主子么?”乌沙操着一口生涩的冕语,一字一句道。白厉冷哼一声,将匕首支出袖中, 这才起家, 踹了乌沙一脚, 敏捷走到我身侧来。
我看了一眼萧独,回身排闼而出,将白厉引到走廊。见乌沙与萧独并未跟来,白厉凑到我耳边, 抬高声音:“太子有怪癖,皇上要谨慎。部属方才追踪乌沙,潜入东宫,发明太子寝宫里有一暗室,内里满是皇上曾用之物,皇上画像亦有百来张,应是太子手笔。且那暗室有置床榻,太子应是常常夜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