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是伤透了他。如此也好,早些断念,局面不至于太难清算。
我没多踟躇,当下随萧煜取来《地经》,回房察看。发明《地经》上对相思蛊的记录与萧煜所言相差无几,我更是怒不成遏,把萧独这狼崽子大卸八块的心机都有了。思来想去,避而不见也不是悠长之计,不如便按书上所言,与这混账交欢,再将他杀之……
我愣住脚步。
而后,连续几日,我都藏身于萧煜府中,未再进宫。
萧煜一句话替我立即解了围。我点了点头,回身时,扫了一眼萧独,他黯然失落的垂下嘴角,像个丧失了敬爱之物的小孩。他生着一幅好皮相,暴露这类不幸兮兮的神采实在惹人垂怜。
得空计算这个,只求他别以太子身份找萧煜强行要人。
我想了想,冷哼一声:“八成是这狼崽子自导自演,想要垂钓。他身为太子,出门都有东宫禁卫贴身庇护,哪有那么轻易被埋伏?”
他越说,语速越慢,到最后都像是艰巨地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气得七窍生烟,心下杀意沸腾。
——我非得杀了这狼崽子不成。
但若,我是后者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