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心沉沉坠进了深渊。
“还不敷,还不敷……我要做天下第一美人!要长生不老!”
“你……对我的腿做了甚么?”
我被吓了一跳,不敢置信,虞太姬举起一面镜鉴,像怀春少女一样摆布傲视,又看向我来,目光炯炯,煞是可怖。
一刹时我几近觉得此人是萧独,但很快便感受不是。他没有萧独那样锋利的犬牙,牙齿很整齐,我痛得头皮发麻,那人却咬得愈发用力,一只手更探下去,将我的腰带扯了开来。
恍忽之间,一只手抚过我的下巴,缓缓落至胸口的伤处,蘸了些许我的血,又拿开了,继而我闻声吞咽的声响。此人也在喝我的血,他也与虞太姬一样求芳华永驻?我迷含混糊的思考着,又感到心口一热,一个软物缓缓扫过了伤口。
我扭头躲开了他的亲吻:“萧煜,你和你父亲一样让我恶心。”
“四哥,你返来了?可惜,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口齿不清的嘲笑起来,“朝中大权握在萧独的手上,你不去管束你这个儿子,倒先将我绑到这儿来做这类事,可真是色令智昏……”
话音未落,我的下巴就被捏住了,被迫侧过甚去。萧煜凝睇着我,颀长的眸子像淬毒的利刃,闪动着致命的情素。
虞太姬的笑声阴沉而娇媚,她戴着尖甲的手指沿着我的脖子往下,到达我的心口,戳了一戳。一丝锋利的痛苦袭来,令我身子一抖。我冷冷地盯着她, 暗忖,她一个居于后宫的女人, 能将我从保卫森严的宫中, 从萧独的眼皮底下,劫到这里来, 定有外臣互助,不然, 她连宫门都没法出。
这是一张轮椅。
“刚才。”他轻笑了一下,“多亏了皇叔的血。”
“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处所。皇叔放心,你身上的相思蛊在这里起不了感化,宫人们都晓得你去找翡炎了,并且与他一道上了山顶,进了只要天子能踏足的摘星阁,要在上头静养一段光阴,萧独没法去确认你在不在……更没法来救你。”
“还是皇叔聪明。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萧煜呵呵一笑,“但,要捅他背后一刀,不是还得让皇叔亲身开口才行?”
睁眼便是一片触目惊心。我的双膝被纯白的棉布裹了一圈,班驳血迹滲透出来,像盛开了几朵素净的红梅。我坐在一张椅子上,上半身被束缚在椅背上,连脖子也难以转动。我头晕目炫,咬牙挣扎起来,闻声身下收回“嘎吱嘎吱”的响声。
“为何不杀?”
我的认识一点点流逝,与萧独分歧,他的触碰让我一阵反胃,那股奇特的异香在鼻腔盘桓不散,我本能地干呕了一下,复苏了几分。腰间的手僵了一僵,萧澜的呼吸声一重,仿佛感到绝望,继而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明显非常恼火,我撑着眼皮,透过黑布模糊瞥见寒光一闪,“嚓”地一声,我的发髻散了开来,长宣泄了浑身。
“铛铛”的敲击声中,虞太姬被拖了下去。
昏昏沉沉的,有熟谙的声音在唤。
我牙关迸裂:“朕是天子,轮获得你来催促”
我的嘴唇被划出藐小的口儿,淌出血来,流向下巴。
我的下巴被用力扳开,一团布塞进了嘴里。衣袍被卤莽地撕了开来,继而是裤子,刀尖在我的大腿上划了几刀,而后在我的膝盖处愣住了。下一刻,我的膑骨便袭来一阵剧痛,是刀尖往里剜来,将骨肉分裂开来,收回纤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