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医官禀告,目下李太医待罪,翰林医官院将重新提拔太医,为新君保养龙体。
这一日,霍睿言出城拜访江湖朋友后回城,只带一名亲随,牵了骏马穿越于人群中。
解缆北上前一晚,定远侯府出奇温馨。
“谬赞谬赞!朝野表里那个不知,霍二公子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一句‘多才多艺’,折煞我也。”
“其心可诛!”
春月羞怯地躲入云中,留下丝丝缕缕细弱光芒,捆缚着他不安的心。
“快宣!”太后与宋鸣珂异口同声。
“就是!传闻,连皇宫除夕宴会亦无酒无肉,未闻一声丝竹之音!戋戋一公府世子,竟公开悖逆违制?还大行淫|乱之事?”
“霍侯爷离京期近,原定腊月末出嫁的长女,却直接退了婚!”
仿佛……这是场无关紧急的道别,就连李太医临别朝他行大礼,他也不过略一点头。
“走!回晋江!”宋鸣珂一把拉住霍睿言,“哪儿也不去了!” 仍作女子打扮的宋显琛, 则垂下眉眼, 抬手重拍太后的背, 无声安抚。
出了这桩事,父亲恐长姐在京受人滋扰,干脆带她同去蓟关。
宋鸣珂笑盈盈朝他招手:“二表哥来得恰好,快尝尝元医官做的杏花水晶冻。”
爱重太妃的先帝骨肉未寒,宋鸣珂龙椅还没坐热,所扮演的宋显琛性子柔嫩,素有仁孝之名……当着两位庶弟的面,岂干得出不孝不悌不仁不义之举?
宋鸣珂叹了口气:“李太医,重用新人,岂不惹人思疑?”
翌日风烟渺渺,细雨如织,打猎被迫提早。
她边说边指了指几上一红色漆盒,内装晶莹剔透的糕点,内里如有花瓣飘飞。
趔趔趄趄踏雪声近,年逾半百的李太医披一身寒气,排闼而入,跪地施礼。
“李太医!到底如何一回事?快说!”太后率先开口。
宋鸣珂来回踱步,烦躁时顺手扯了扯白罗曲领方心,脑海闪现筵席之上, 宋显扬不顾统统扑畴昔的那幕。
合法他昂首欲吻,蓦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