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招来黑云闭月,化风为裙,化雨做衫。
“灵山?”女子嘲笑,拉紧皮鞭:“与我何干?”
天雷劈火,西湖泛动!
雷行过后,有一道比雷还快的身影,直欺香淑仙子。
才子配才子。
贼和尚,找死!
一声求救,清脆半空。
“我是灵山的香淑仙子,彻夜西湖降妖,你别错杀好人。”
悄悄一叹,白无常望雨难过:“只因彻夜她是我的新娘。”
天火焚船,暴雨如油,愈浇愈厉。
女子不下杀手,仿佛要渐渐折磨。
又在矫饰文采。
听过了香淑仙子的宿世此生,魍电毫不承情:“我问为何救她,没问她偷了甚么。”
却不料新娘再出怪招。
魍电悄悄一笑,垂动手里的皮鞭。
仓猝舞袖反招,却被人捆住了双手。
转头替新娘求个情:“大师,佛骨已归位,还才子远去吧。”
来人飘在空中,有飞雪伴影。
一鞭引来天雷,将花船一断两半。
阴煞侵体,一起寒到了内心。
俊男伴美女。
抠脚抹鼻涕,黄牙脏头发,的确不堪入目。
新娘是才子,和尚不是才子。
真会起名字。
双手被缚,阴煞攻心,香淑唯有讨情。
白袍与和尚,还在船楼里未出,目睹着花船就要被天火吞噬,此一阵,性命堪忧。
连灵山的名头也震不住她,这女子也未免太狂了些。
又在胡言乱语吗?
捆住香淑仙子双手的,是一条玄色皮鞭,嵌着一扣阴沉铁环。
和尚色眯眯的笑,白袍已看出和另有放人的心,上前一步,解开新娘的绳索。
恶心堵上咽喉,差点就吐了。
说过了她得道经历,和尚再说她此次来意:“有了神通后,她又偷了佛指舍利,暗里灵山,彻夜小都雅的和她洞房玩捆绑,就是为和尚追回佛骨舍利。”
它恰好不翻,一副诡异的画面。
我受过佛前烛光护佑,在此人面前,竟然一招不及?
将舍利转交到和尚手里,白无常再贪婪的看看新娘香喷喷的躯体。
和尚躲在白无常的身后,也对魍电招手,嘴里含混不清:“救我!救我!”
没得白无常的回话,和尚本身说的热烈:“小都雅的你别急,等我打发了这个小美人儿,再和你说说韦陀的事。”
半条花船,泛动在西湖波面。
偷香油的白鼠,香淑?
雨衫风裙,仿佛仙子,她半凌虚空,杏目圆瞪,怒指花船:“凡夫俗子,瞎了你们的狗眼!”
降龙道济行走人间,受尽世人的尊崇,却被魍电审了个阴冷。
新娘讨厌和尚脏臭,就算交出舍利,也是还到了白袍的手里。
白无常摇扇,想遣散额头的盗汗,却越扇越凉。
公然如此,极乐的人,终究要算后账了。
低头看,是船头着火,白无常踩在浓烟中。
魍电收回皮鞭,随雪落下。
扔下一句狠话,香淑趁雨遁逃。
新娘是美女,和尚不是俊男。
气得落下珠泪,只能交出佛骨舍利。
和尚说话,含混不清,要仔细心细,才气听懂个大抵。
这是如诗如画的美。
和尚搓着胸口,笑说出处:“她本是灵山脚下听经的白鼠,因为偷吃了佛灯香油而得了神通,自称香淑仙子。”
“也行。”和尚好说话,受了白无常的软,脏手挽住白无常的袖子,当真的问他:“西湖美景,小郎君可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