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笑了笑,瞅着他,害羞带怯:“托虞公子之福,前次妾提及的那恶谶之事,迩来妾多加思考,已然放心。”
他能在短短几年内,将虞氏的漕运扩至全郡,绝非脑筋轻易犯浑的蠢货。固然我感觉我生得不差,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与虞衍自从熟谙以来,打过的交道数不完二十个手指头和脚指头。或许他的确看上了我,但毫不会到宁肯获咎陆氏也要娶我的境地。
我点头:“郭老迈的渔获物美价廉, 妾一向跟他们买。”
楼上的雅间非常温馨,窗户开着一半, 晚风恼人。
出乎料想,虞琇非常和蔼,含笑道:“本来是倪夫人,妾此番自从回到母家,听人数度提起,早故意一见。”
虞衍虽年青,却不亏是个做大买卖的,很快,那脸上的异色便平复了下去。
“鄙人不明夫人之意。”他不置可否,“夫人不若说说,鄙人为何不想与陆氏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