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青玄的面上突然变色, 仿佛见了鬼。
“那真是你算计的?”青玄看着我,紧问道。
“青玄。”我浅笑打个号召, “多日不见,东院的喜鹊迩来叫了未曾?”
他不解:“那你去找公子何为?”
我四下里张望着,跟着青玄走出来,刚想开口说话,却见青玄将门闩了起来。
出乎我的料想,虽是夜里,渡口上却灯火透明。
青玄又将几颗香豆放入口中,边嚼边道:“你现在在京中可着名了。好些人都说你有神通,不但给先帝挡了灾,还晓得天机,连秦王护驾之事都在你的算计当中。你晓得么?秦王晓得你死了,还派人来府中记念。”
“归去吧。”他对青玄道,说罢,又看向我,“你与我同乘。”
我听着,只觉又是暖和又是心疼,问他:“公子分开时,只带了你?”
不久,我却发明青玄兴冲冲走了返来。
“你……你是……”他瞪着我,话都说不清楚。
方才喊话的小卒问将官:“那船可还要去看看?”
我:“……”
“都督!”他拉着我,笑盈盈地走畴昔,“都督看我碰到了谁?”
“也不是日日这般。”青玄道,“火线大营的辎重皆由此处转运,偶然火线要得急,就须得连夜完工。”
“如何试?”青玄问。
“罢了,不必理睬。”这时,青玄开口道,“时候不早,回城吧。”
“运粮草的漕船可另有完善?”
“霓生,真是你……”青玄声音哭泣,“你……你怎去弄了那么具丢脸的尸首,可……可吓死我了!”
我说:“故而我到了邺城,须躲一躲。”
青玄猎奇道:“那你现在回公子身边么?”
“快,随我去城南!”他对我说。
那将官看看我:“这船是足下的?”
他畴前见惯了我穿男装的模样, 现在就算多贴两撮小胡子, 料得他也能认出来。
“至于你的身份……”青玄想了想,嘻嘻一笑,“我亦有计算,你听我的便是。”
畴前在桓府时,我和他为相互照顾,商定过很多相互提点的暗号。比如东院喜鹊叫了,意义就是就是长公主那边有人来巡查了。正在偷闲的人听到这话,会从速假装在干活。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