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
黄遨点头:“便是董绅佳耦之子。”
“祖父?”黄遨不置可否,苦笑,“云先生说,他是你祖父么?”
“你认得我祖父?”我紧问道。
黄遨道:“至于你那父母,亦是卫侍中安排的。男人叫董绅,亦是卫侍中门客;女子孟氏,是董绅之妻,亦是你的乳母。”
我了然。常言道百密一疏, 我也是过于严峻才露了馅。不过黄遨连逃命的时候也会思疑身边的人, 警戒之高, 亦乃是我见所未见。
当然,事情须得一件一件问,我并不焦急。
我想辩驳,但发明他说的分毫不差。当年我和父母及外祖父糊口的日子,虽只要寥寥些许影象,但确是黄遨所说的模样。
“哦?”我笑了笑, “鄙人一个知名小辈,何德何能, 竟让黄大王如此惦记?”
但我晓得,他很能够并没有骗我。
对于黄遨的反应, 我虽毫不料外, 猎奇心却更减轻起来。
黄遨没有答复,却持续道:“若我未猜错,你名霓生,是个女子,本年二十,五岁跟了云先生,是么?”
我猜疑地看着他,晓得话已至此,若想从他口中问清真相,则坦白无益。
“我寻不到他。”黄遨苦笑,“云先生来去无踪,从不奉告去处,也从未曾说过他家在那边。楚国败亡以后,我曾流落四方,到处探听云先生的去处,可一无所获。直至三年前,我在雒阳闻得你的事,方后知后觉,可待得赶到,却只见到了桓府为你出殡。我觉得你果然已不在人间,愤恨之下,心想事已至此,不若报仇,便去了冀州。”
我看着黄遨,忽而感觉非常茫然。
到目前为止,对于祖父和我的事,他说得分毫不差。
“技艺?”我仍不解,“我的技艺有何马脚?”
“另有, 便是你与我打斗时的招式。”黄遨道,“我只在一人手上见过。”
“他们有孩子,与你换了。”
我讶然:“大王早看破了我易容?”
我:“……”
黄遨道:“你未曾受封,不过于我而言,仍可称为殿下无误。”
我沉默了一会,道:“那皇孙呢?”
黄遨谛视着我:“是云先生教你的,是么?”
我仍然寻觅着这话的缝隙,即道:“你又欺我不知,妇人若无生养,何故哺乳。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父母唯我一个孩子。”
“是么。”黄遨道,“他们骸骨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