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怒,立即派人去追。但是秦王不知所踪,旬日以后,他到达辽东大营的动静传回了雒阳。
“以你所见,这是为何?”沈冲问。
“我在想下月雅会之事。”我说。
这天然是推委之词,且推委得漫不经心。
“……风雨未至,仍可一立;而当下之患,乃世人不见罢了……”
就在我觉得秦王必是在虚张阵容的时候,桓瓖的父亲俄然来到。
回府的路上,公子一向跟我说秦王。他在别人面前未几话,却喜幸亏我面前念叨不断。本日,秦王两个字总在他口中出来,特别让人腻烦。
“为何?”我问。
“殿下明知此乃危墙,不也是返来了?”
“那便去。”公子道,“霓生,你备礼便是。”
我说:“嗯。”
秦王的神采毫无波澜,唇角弯了弯:“你大可尝尝,看看动静可否传到廷尉署十步之前。”
不但是他,□□的幕僚,如谢浚等人也不知所踪。
“殿下此番离京,想来未曾奉告朝廷,殿下不怕奴婢去揭露?”过了会,我说。
我不想与他胶葛这些,道,“殿下所言危墙,不知危墙在那边?”
“璇玑先生?”秦王看我一眼,反问,“与他何干?孤与你说的只要云氏。”
“也不知传到圣上耳中会如何。”公子点头,“太子那般脾气,必不肯善罢甘休,”
但我毕竟没有动。
我说:“我自是随公子。”
“霓生,”这时,青玄看到我,号召道,“霓生,怎到处不见你?公子要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