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桓府很快晓得了路上的事,用膳的时候,桓肃非常不悦。
回到车马前之时,南阳公主双眸闪闪,望着公子,傲视流光。
公子将信将疑,看着我:“果然?”
我笑笑:“那是鲜卑人的卑鄙之计,如何能与县主比拟?鲜卑人企图险王师于险境,而王师得佑于天, 奴婢问卜乃是顺服天意, 故而无妨。县主乃金玉之躯, 若加妄测, 则违于天道, 到时奴婢受惩事小, 只恐伤了县主福报。”
南阳公主暴露笑意,双眸重现光彩。
“听闻桓公子和沈公子击鲜卑之时,你亦随行?”她问。
“甚么良医。”桓攸道,“若论医术精美,那个能比过太医署?这天下至心想让圣上好转的,也就我等与太后罢了。”
二公子桓旭道:“我本日听闻,太傅以重金请来了良医,圣上病愈或指日可待。”
我未猜想这位县主对那挞伐之事这般感兴趣,正迷惑起企图,她却未再所言,转转头赏景去了。
桓攸正待再说,但触到大长公主凌厉的眼神,不再言语。
不想公子当时与南阳公主说得那般入港,竟另有闲心来偷听我和宁寿县主说的话。
*****
我讶然。
成果如我所料,大长公主再不肯让步,安排公子去当了议郎。公子虽忿忿不平,但还是守约地给写了一篇赋交给我。
我说:“县主命格金贵,我算不起。”
“公子是公子,与别人分歧。”我说,“我既可为公子挡在,自是命格相连,为公子算命有何不成?”
我说:“奴婢虽晓得些问卜之术,但断不敢为县主来算。”
“为何?”
公子道:“耿校尉并无偏袒,令耿汜撤来路障,按太傅谕令行事。”
公子点头:“公主与县主幼年,玩心重些亦是天然。我等既为臣子,当慎重才是。”
“有这般说法?”宁寿县主讶然。
“我何时骗过公子。”我说。
“公子若不信,可与我一赌。若公子赢了,我给公子五百钱;若我赢了,公子写一幅字给我,如何?”我说。
公子道:“公主有召,鄙人自当奉谕随往。”
公子道:“公主与县主如成心旅游,可择日再来。”
宁寿县主挽起南阳公主的手,遗憾道:“可惜时候不早,太傅又有戒严之令,我等须得早些回宫。不然,定要请公子引我等往别处名胜再旅游一番。”
路上,我表情大好。